”
贾张氏脸上的血色一下子退得干干净净,仿佛被掐了脖子的老母鸡,僵在原地。
她哆嗦着嘴唇,半天才吼出一句话:“你敢!赵爱民你个老混账,你敢动我家淮如一下,我跟你拼命!”
“你试试。”赵爱民冷笑,那笑意里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成分,“你以为你贾张氏还能动我一根汗毛?你以为你那点烂算盘我不知道?你真以为我没看见你那天在我屋窗下鬼鬼祟祟的样子?”
“我那是路过!”
“哦,你路过怎么蹲了一个时辰?”
贾张氏张了张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整张脸胀得通红,眼神开始游移。
“听着,这珠子可不是你能招惹的东西。”赵爱民忽然收起笑意,声音低沉如夜风吹过废井,冰冷刺骨,“我留着它是有用处的,要是哪天它碎了,不管是不是你干的,我第一时间找你——让你拿秦淮如赔。”
“她可是你家里最值钱的。”他说着,故意往前一步。
贾张氏被逼得后退了半步,眼里闪过一丝慌乱。这一次,她是真的怕了。
她不是傻子。赵爱民平日里虽说不多话,但那双眼睛冷时像冰碴子,笑时又像藏刀,最要命的是,他平白无故还能拿出一颗发光的珠子,那就说明这人远比他表现出来的还复杂。
而且她心里明白得很,自家那秦淮如——长得水灵不说,又勤快,性子又软,这样的女人,别说大杂院里,十条胡同外都打着灯笼找不着第二个。若是真被赵爱民拿去“赔”了……那她可真哭都没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