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你一袋垃圾这么简单。”他暗暗想道,眼神深处浮起一丝阴影,却又迅速消散在那午后阳光中。
赵爱民正蹲在屋檐下削着一根木条,那是他从西头巷口捡来的旧板凳腿,他寻思着打磨光滑后能当个柴火架。可手上的动作还没持续几下,东南角那边猛地传来贾张氏那贯穿云霄的嗓音:
“哎呀——我的衣裳!我的棉裤!刚洗干净的棉裤怎么全掉地上了?!谁干的缺德事儿!”
“咣当!”赵爱民手里的木条一滑,直接磕在了屋角的青砖上,火星四溅。
“这又是哪出戏?”他咂了咂嘴,没动,却竖起了耳朵听动静。
只听得那边贾张氏气急败坏,边喊边骂:“这晾衣绳还能自己断啊?老天爷啊!我那条裤子才补完膝盖,才晾上没一个时辰!哪家的兔崽子干的缺德事儿,晚上肚子疼死算了!”
赵爱民一听这声调,心里咕哝:“该不会是又赖到我头上吧?”他可清楚贾张氏那一贯的调调,吃亏了第一时间不是找原因,而是找替罪羊,整个四合院的人她都骂遍过,他赵爱民在她“排名”里头排第二,仅次于院墙上的喜鹊。
果不其然,还没等他起身,那一团火球似的人影已经从东头奔到他门前。
“赵爱民!”贾张氏双手叉腰,头发乱得像炸窝的麻雀,嘴角的口水都带着火气,“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昨天走过我晾衣杆的时候把绳子给蹭断了?!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