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边,大荒之地,杳无人烟。
远远的看去,一望无际的平原上,有一条触目惊心的‘伤疤’。
让人看了生不出上前的想法,只想逃离。
这条‘伤痕’,其实是一条从北贯穿到南的巨大沟壑,其深不见底,犹如深渊!
而往这往下百丈,盘踞着一群势力,名为——“渊”
深渊里黑不见底,唯一的光源是悬在空中,散发着淡淡幽光的夜明珠
“副使!”
“副使!”
在崖底,尖耸的石尖上,矗立着一个穿着白袍的男子,他的面容埋在斗篷之下。
崎岖的石头上站着一众精壮的男人们,他们高呼着白袍男子的号称,接受着他的洗礼。
高呼声没有感情,机械的重复,空洞的跟随着。
石尖上的副使,露出斗篷下如鹰一般犀利的眼神。
敏锐看着石堆下的人,最后他的眼神停留在一个角落里。
像是锁定猎物那般,让角落里的那个男子浑身一颤。
高呼声戛然而止,众人不约而同的转过身来看着那人。
空洞的眼神,僵硬的肢体转向,无不在告诉那人,这一群人的诡异之处
副使冷漠开口:“是你出来送死,还是我直接杀了你?”
话音一落,角落里面那男子,尖叫的拔出长剑:“我……我跟你拼了!!”
突然,那些人们诡异的大笑起来!边笑边往上升,最后挂在夜明珠旁,一张张扭曲惨白的脸,被照的清清楚楚。
那人被这场景吓了一跳,气势瞬间弱了一截,还没等他将剑挥舞出去,便被一根极细的丝贯穿了喉咙。
喉咙里传出如同漏风竹子的声音,两秒之后,这条生命逝去。
副使将其一击毙命,那犹如蛛丝一般轻盈的丝线,在瞬间又回到了他的手中。
那人如同断线风筝,砰的一声重重摔在地上。
只见副使手指翻飞,无形的丝线展开,倒在地上的那人,就如提线木偶般被拎了起来。
眼神空洞无物,细细看来,与旁边那人别无一二。
原来,这一百来号人——都是尸体!
“又增加了一个丑陋的木偶”
副使提着丝线,把玩着动作,一会提手,一会提脚,一会儿360度的转脖子。
适应了之后,他无趣的放手,那人的尸体也螺旋升天,挂在上面。
“副使!”
原本被清理之后的石堆上,突然出现一个人。
与刚才那些形色各异的尸体不一样,他是活生生的人,且穿着黑色的袍子,也是从上到下捂得严严实实的。
他一丝不苟的跪在地上,虔诚且卑微。
副使抬起眼眸,并不正眼看来人,而是欣赏着自己挂在天上的艺术。
心情愉悦!不过,又看了一眼,最后螺旋飞上天的那其尸体……
副使冷冷的开口:“解释一下”
一句话,让黑袍人感受到了满满的压迫感,他的额头上不由自主的流下汗。
“小的……小的一时失查!竟让仙门之人混入其中……小的该死!”
副使冷冽一笑:“你确实该死!不过,不是在我的手上”
他觉得这是自己的私事,也不打算大题小做,若是关于门中的事失利,那才是真真的该杀。
黑袍人立刻明白了言外之意,连忙叩首:“多谢副使大人不杀之恩!”
副使依旧是站在石尖之上,高高在上的发问:“说吧,进度如何?”
黑袍人顶着压力接着回到:“这些年来,散布在各处的替婴有十多人。
活下来的只有3个,其中有一个下落不明。
另外两人,皆有继承主之元神的趋势!”
副使听到这话,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喜怒哀乐。
依旧是冷淡的问道:“如何下落不明?”
黑袍人将舌头捋直了说,生怕自己在这关键的时候一个不小心说错
“他离开了那片范围,小的勘查过了,估计是仙门的人带走了他!”
副使冰冷的呵呵了两声,无踪无影的丝线直接贯穿了那人的心脏,
黑袍人闷哼一声,眼睛里是不可思议!
“为……什么……”
而副使不以为然,冷着眼神,一丝不苟地抹掉他脖子,两物分家。
“呵呵……办事如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