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拉扯间,顾景明突然来了一句:
“喝酒了?”
瑶枝愣了愣,忘记挣扎,“嗯,才喝了两杯就被人扫了兴致”。
她现在心情真的非常不好,饭没吃好,酒没喝好,还碰上个不知死活找茬的。
“你一个女孩子,独自在外面喝酒,出事怎么办?”,说着,顾景明脸色愈发难看。
他想不明白,萧家家大业大,难道匀不出两个丫鬟跟着她,还是萧濯寒本就没想在意她的安危。
在男人怀里一晃一晃的,瑶枝刚刚下肚的那两杯桑落酒,此刻竟然起了作用。
她眼里闪过无数颗星星,脑子昏昏沉沉的。
偏偏顾景明还抱着她不放,真是恼火。
“你放我下来!”,瑶枝提高音量,顾景明长腿一顿,突然落寞说道:“我不,放你下来你又跑了,我该怎么办...”
好不容易抓到这女人,此刻他只想把她带回顾府,偷偷地藏起来不让她到处乱跑。
“我不跑,你先把我放下来”,瑶枝很无奈,再晃下去她真的要吐了。
“不听你的,你是小骗子”,顾景明紧紧抱着瑶枝跨步往前走。
【你才是小骗子,你全家都是小骗子】
顾府的马车就在前方停着,顾景明抱着瑶枝跨上马车内,这才将女人轻轻放在自己怀里,不让怀里女人动弹分毫。
此刻气氛尴尬,瑶枝开口说话,“我没有骗你,这几天在将军府并不安生,我一直没抽出时间给你去信”。
顾景明捕捉到她话里信息:不安生?
“为什么不安生,是不是萧濯寒那厮欺负你了?”
他话语间全是紧张气息,似乎生怕瑶枝过得不好。
其实这个问题,瑶枝也不知怎么回答。
“倒不是欺负,只是...她让我住柴房...”
说到柴房瑶枝便来劲了:“你是没见过,那柴房又臭又脏又乱,根本不能住人!”
“所以我寻思着,偷偷跑出来找点吃的,没想到...就碰见你了”。
“是不是你妹妹告诉你我在这儿的?”
怀里女人小眼睛明亮亮地,她抬头望着顾景明,刚喝过桑落酒的脸上透着丝丝绯红。
顾景明感受到怀里女人的动静,他不敢看瑶枝的眼睛。
只是,听到萧濯寒居然让瑶枝住柴房,他咬紧嘴唇,眼里涌现出一丝杀意。
“枝枝别怕,我带你回顾府”。
刚说完,他低头发现,怀里女人已经睡着了。
这女人,明明喝不了几杯,还硬逞强一个人偷偷跑去喝花酒。
顾景明想着,两胳膊用力环紧怀里女人,如同苦苦求来的珍宝般。
......
将军府,练兵场。
萧濯寒穿着一身银枪黑甲,尽显主将风范。
他的面前,是萧家合府上下全部府兵,正在整齐训练。
素日里萧濯寒只要在府里,都会拉着府兵们操练一番。
自他分府别住以来,慢慢扩大府兵的规模,府里上上下下,从陈宽到元五,都是经过训练的。
他的生死,永远掌握在自己手里。
“将军,有事禀报”,来人是陈宽。
“郡主去了云来居,跟人闹了起来,最后顾太傅出面相救,抱走了郡主...”
“卑职本来想跟上前去,但顾太傅身边暗卫似有察觉,卑职不得不放弃”。
萧濯寒手握特制银枪,躯步一掷,正中把心。
他转身,示意陈宽上前为自己退下盔甲,随后端坐高台将椅,望着远处众将士操练,一言不发。
自己主子心思难以捉摸,陈宽在府里从未行差踏错,全然因为他的谨慎。
眼下萧濯寒未发话,陈宽跪在面前不敢起身。
良久,萧濯寒开口:“抱着走的?”
陈宽点头如捣蒜:“是的,卑职亲眼所见”。
“咱们这个郡主,果真是浪荡成性,是不是这宣阳城的贵公子,她都不放过?”
说这话的时候,萧濯寒眼里闪过一丝戏谑。
他想起那夜,女人抱着她不松嘴。
若不是百花丛中过,又怎会对男女之事如此熟练,而她,在榻上,竟连一丝羞赧都没有。
想到此,萧濯寒眸色沉了沉。
陈宽不敢说话,他家将军这是...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