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执意行走雨中,等回府时身后的陈宽早已淋成落汤鸡。
萧濯寒走进内室,准备脱了衣服换身干净的衣服,却瞥见榻上女人小口微张,这会子正睡得找不着北。
怎么这么能睡?
可别让瑶枝听见这话,平日不拍戏时在家里,她拉上窗帘能睡一整天。
萧濯寒实在不解,他走上睡榻前低头望着熟睡的女人,睡姿依旧是四仰八叉,榻上薄被一半在掉在地上,一半压在女人大腿下面。
画屏画秋本是伺候瑶枝的,但这里是将军的寝榻,她们根本不敢进来。
今早将军摸黑上朝,两个小丫头只敢在外面弄些很大的声响,试图用噪音“吵醒”郡主,谁料郡主睡眠质量如此好,硬生生睡到现在。
肯定是将军的矮榻太舒服了,郡主才会一睡不起。
两个小丫头找到了她们觉得唯一合理的理由。
但此刻将军已然下朝回府,且浑身被雨淋透,郡主却在里面呼呼大睡,将军不会生气吧?
答案是:会生气,但有什么用呢。
......
屋内空气安静了足足五分钟。
因为......
萧濯寒站在矮榻前喊这女人起床,高高低低十几声,怎料这女人翻身双腿夹着被子竟朝另一个方向睡去。
平常百姓圈里辛苦养的家猪,也没这般能睡。萧濯寒心想。
他走近,再靠近一点,堪堪凑近瑶枝耳朵,“郡主,该起了吧...”
半梦半醒的瑶枝很生气,她说过不让吴妈进自己卧室,这吴妈怎么老是不听?
吴妈是爸妈安排给她的保姆,平日里说是照顾衣食起居,其实就是监督瑶枝有没有好好吃饭。
而且这吴妈还是个耳报神,自己有啥事爸妈那边立马知道。
所以她对吴妈的印象十分不好。
“你别吵了,我不是不让你进来吗,出去!”,迷迷糊糊瑶枝呵斥了这么一句。
萧濯寒脸上阴沉沉的,这女人要反了?
“该出去的是你吧郡主,这是我将军府,还轮不到你决定我的去留...”。
这女人真是无礼。
恭州都不教她礼仪的吗?
正要凑上前一把拉起这女人从他的床榻上丢下去,孰料男人甫一靠近,满腔起床气的瑶枝眼睛都没睁开,反手就是一巴掌。
啪!
......
这一巴掌,响,有回声。(自行体会)
屋外陈宽听着动静急忙冲进来,怕是将军府进了刺客...元五等人连忙也冲进来,将军万万不能有事!
跟在将军身边这些年,陈宽的警觉性耳力自是一等一的。
此刻,他忽然觉得,自己该死的警觉性不要也罢。。。
......
面前人左半边脸统统泛红,而那红晕染色的表面,五根手指印儿清晰看见。
是的,清晰可见。
这个手指印,没看错的话,正好在他家将军的脸上,嗯,还挺贴合。
没等陈宽反应,元五带着人慌慌张张冲进来,“刺客在哪儿,在哪儿,抓到他就死定了”。
陈宽皮笑肉不笑,好死不死元五还拉着陈宽,“抓到了吗,在哪?”
看陈宽这衰样,定是没抓到让刺客跑了,元五正打算询问将军安危,顺着陈宽眼神看过去,“啊这...”
这......
这个......
“滚出去。”萧濯寒发话,声音沉的如阴雨天的乌雷。
“是”。
陈宽元五此刻恨不得遁地,抓洞,把自己埋进去。
上次因为郡主给将军脸上留下胭脂印的事儿,五十军棍伤口在此刻隐隐发痛,两人对视一眼,想哭又不敢哭。
郡主啊,你干点人事吧~!
此刻在榻上,瑶枝不敢动,完全不敢动。
陈宽冲进来那一刻,她完全清醒了。
该死的爪子,手贱啊~!
怎么办,今天小命不会交代在这儿了吧。
从萧濯寒角度看过去,榻上女人身体缩成一团,肩膀一抖一抖,不知是幸灾乐祸还是瑟瑟发抖。
“起来。”
“哦。”
这次瑶枝比任何时候都听话。
她连忙滚下床,连带着整理好被她搞的一塌糊涂的小床,随后规规矩矩站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