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今日那点点血迹,竟是...
明明喝的是茶,萧濯寒此刻只觉得两颊略微滚烫。
他的表情闪过一丝不自然,挥手示意元五退下。
女人事他不懂,女人心他更不懂,至于府里霸占他寝榻的那女人,萧濯寒更是猜不透。
瑶枝绝非表面看到的这么简单。
如今她全然忘了亲族之仇,委身将军府为妾,究竟在盘算些什么?
恭州兵符一日未找到,虽不影响自己原本计划,但为防止不必要的麻烦,尽快找到才能除了这块心病。
若是兵符落到丞相府那帮人手中,傅承宣和沈康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与他较量的机会。
鹤唳亭水波粼粼,明明无风,却似山雨欲来......
“将军”,陈宽大步走来。
何事?
“禀将军,丞相府今日有动静了。”
陈宽一直盯着丞相府,包括那夜所见,今日他终于抽空向将军当面禀告。
萧濯寒不为所动,这条路他摸黑走了许久,不允许任何人半路出来阻挠。
“那夜咱们去云来居接郡主,路过丞相府门前时彻夜灯火通明,且属下闻到十分浓烈的香火味道,似是丞相府在做法事,里面有许多方士的念决的声音”。
“查清楚了吗?”
这事陈宽没查清楚,丞相府大公子傅承宣惯养方士,宣阳城许多方士成为其门下幕僚为他所用。
只是最近,傅承宣用方士的频率,似乎较之前更甚。
“属下还没有”。
萧濯寒斜眼瞥了一下陈宽,陈宽立即俯身跪地,“近日你的差事,办的愈发不称心了”。
说罢,萧濯寒捏着虎口端起面前一樽茶,轻轻抿了一口。
“丞相府的私兵,可有线索?”
早几年,陈宽无意间发现傅承宣养着上万私兵,这上万只是他发现的,没发现的,可能更多。
豢养私兵乃是诛九族之罪,将军当时任其豢养,今年丞相府私兵的数量竟已超十万。
看来傅承宣所图,不单单是官位权势,而是这整个景朝的天下。
“回将军,近日丞相府私兵并无异动,这些人白日扮作普通百姓正常劳作,夜里通宵练兵,只是私兵数量一日比一日多,再放任不管,怕是会任其为患”。
“不急,再等等”。
将军说的再等等,是等什么呢?陈宽从来不会问缘由,只晓得执行。
将军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对了将军,方才在狗洞边,见到一封给郡主的信”。
唯有将军和郡主的事情,陈宽操碎了心。
自家将军老大不小了,素日身边从不见有个女人,现在终于有郡主了,将军还和从前一样是万万不行的。
虽然他也不懂男女之事,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将军老是在郡主跟前板着一张脸,任那个女人看了都不好受。
再说那郡主,光是他陈宽知道的小情郎就有两个,各个权势滔天不是寻常人家的男子。
那他不知道的,暗里不晓得还藏着多少呢。
所以陈宽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守护将军和郡主的绝美爱情。
(爱情保安:陈宽)
萧濯寒自然不清湖陈宽的那些弯弯绕绕。
他单手拿过信打开:【枝枝,近日安好?】落款处的名字写着顾景明。
枝枝?
哦~!他忘了,那女人名字就叫瑶枝。
【府里夜里开了一株芍药花,芍药将离,如同你我】
萧濯寒:写的什么酸句子?
【你说萧濯寒是那洪水猛兽,只当是你自己孤身闯一闯,可我实在放心不下,遂想尽两全办法,然至今无果】
萧濯寒:关我屁事?
【此前与你两次见面,都未曾诉说我的心怀。枝枝,景朝18年自你来宣阳城,我便倾心于你】
【当年景怀世子与我一见如故,也曾想过将你我二人姻缘联结,奈何......】
【枝枝,我从来不相信命运,多年来顶住双亲施压不与别家女子许婚,只因为我心中,有个天仙般的人儿,这辈子,我认定你了】
萧濯寒:这顾景明看着儒雅呆板,写起情话竟熟捻的过分。
【枝枝,我知晓你与萧濯寒婚姻实非你所愿,如今景朝快要变天了,枝枝,我想带你走,我们去一个没有人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