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来之,则安之。
或许她瑶枝,与这里有解不开的谜团。
“将军,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待郡主梳洗后便可去老宅见过老太太了”。
元五丢哒丢哒跑过来,他不知道自己走后内室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伺候好郡主,他家将军这姻缘线啊,自是捆的牢牢的。
那日军棍打过之后,他和陈宽谈了许久。
将军冷面寡情,也该到年龄顾家了,郡主面相生的极好,又是皇室血脉,若能好好待在府里成为掌家女主人,将军从外面那刀口舔血的去处回来后,府里还有一盏灯在等他。
元五总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是每当他看将军的背影,总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劳烦元大管家了”,说话的是瑶枝。
元五受宠若惊,急忙躬身称郡主抬举了。
今日将军与郡主同在内室待了许长时间,搁以前,哪还能看到将军这一面。
他喜滋滋的退了下去,留萧濯寒和瑶枝二人在一处。
而此刻,在内室内,二人面色均冷彻如斯。
“将军还不走,可是要留下看本郡主宽衣梳妆?”女人语气里嘲讽满满,萧濯寒也不相让:“郡主若是想,本将军也难推辞”。
瑶枝气不过。
噗地站起来开始脱衣服,先是外衫,再是内衬,再往后便是女儿家的小肚兜。
萧濯寒就这样直直看着她。
“将军不是不近女色吗?怎地还要往下看,对本郡主的身子就这般感兴趣?”,瑶枝说着,双手便要解那肚兜上两根细细的绑带。
这般羞辱,瑶枝不过为了出一口气。
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忽地男人声音传来:【郡主就这般不自重?难怪那些个小情郎对你念念不忘】
说着,萧濯寒长袖里掏出一封信,朝瑶枝扔了过来。
女人两手捂着胸口,来不及去接。信封惯力落在脚下,落款处是:顾景明三个大字。
对了!她差点忘了当初忽悠顾景明写信这件事。
信封顶端开口敞着,定是有人看过的。
是谁看过,显而易见。
瑶枝圆目怒视,面上因脱了衣衫还带着些许不自然:“你不要脸,偷看别人的信,这是隐私你到底懂不懂”。
萧濯寒当然不懂,瑶枝这副表情在他看来,就是奸情被戳穿的尴尬和羞愧。
“比起不要脸,郡主自是更甚我一筹,既已嫁入我萧家做妾,外面那些小情郎也该收敛点才是”。
“若是让我再看到这种信丢进将军府的狗洞旁,郡主可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明面上笑着说,实则就是威胁。
萧濯寒这人心机深沉难以捉摸,暂且还是不要触他逆鳞为好。
顿了顿,瑶枝坦然蹲下身子,将信捡了起来收好放在桌子上,这才不缓不慢说道:“是本郡主的错,往后我让他们不再写信便是”。
没了之前的羞愤,女人此刻脸上全是坦然。
“他们”?
萧濯寒问出声。
“对,他们!本郡主的小情郎们”,说罢,瑶枝挑衅一笑。
萧濯寒:......
转眼间,瑶枝已经换好衣服,就在萧濯寒面前换的。
女人身体被他看了七八分,萧濯寒压制住内心莫名情绪,跨步走出内室。
棋逢对手的感觉,才是博弈的开始。
对了,将军不陪我去老宅给老太太敬茶吗?男人已走远,背后传来瑶枝的声音。
【不去】
这两个字,咬牙切齿中带着些气急败坏,嗯,反正瑶枝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第一回合:瑶枝赢。
......
去老宅的路不远,可元五硬是要给瑶枝套个马车。
当初萧濯寒立下战功分府别住,只用了半天的时间便从老宅搬了出来。
宣阳城里的百姓们都说萧将军狼子野心嗜血无情,冷血心肠连自己父亲母亲都不认。
搬入新府时萧濯寒听着这些流言蜚语面无表情,老宅和将军府只隔了一条街,拐个弯便到了。
事实上,萧家老宅不比将军府气派,只是看着有些老气庄重,里面下人也松松散散,气氛倒轻松了不少。
萧家老爷也就是萧濯寒父亲萧鸿远先前官职并不大,萧濯寒立军功之后朝廷封赏他为司农卿,从三品,主管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