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方柠又起晚了,申斯南已经去上班了,餐桌上放着给她留的早饭,她洗漱好,把早饭吃完,到楼上换身衣服就准备出门。
在玄关处换鞋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
她有些疑惑的打开门,却怎么也没想到,门外站着的,竟是申斯从。
看到他,方柠心里几乎是立刻就有了不好的预感,她住在这个公寓四年,他从来都没有来过。
“你......怎么会过来?”
申斯从没说话,径直走到客厅,他站在沙发前环顾四周,像是在寻找什么蛛丝马迹。
他的眼神最后落在了沙发上,上面放着申斯南的西装外套。
“这是谁的?”他的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方柠捏了捏手心,“斯南的,去超市恰巧碰到他,他帮我把东西拿回来,走的时候衣服落下了。”
申斯从抬手扶了扶眼镜,举步走到沙发边“是吗?怎么没还给他?”
“他应该......已经去上班了吧。”
申斯从似乎接受了她的这个解释,随手打开西装外套的纽扣,坐到了沙发上。
方柠微敛心神,“我要去会所了,你也得去公司了吧?”
申斯南哂笑一声,“阿柠这是下逐客令了?看来是不太欢迎我。”
方柠此时,没有多少与他周旋的心思,只觉得在他平静的表象之下,有更大的暴风雨在等着她,只差一个契机而已。
可她一时想不起来,究竟是哪儿出了问题?否则,申斯从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她这里。
她脸上神色如常,凝声道“没有。”
申斯从撑开双臂靠在沙发上,目光在方柠身上毫不避讳的打量着。
方柠只觉得右眼皮跳的厉害,她在心里默默把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捋了一遍,余光看到申斯从把沙发上的西装外套拿了起来。
“斯南的衣服,还是......”
他的话说到一半,就被沙发上的另一样东西吸引了全部目光,方柠跟着他的动作,赫然看见被她丢在沙发上的盒子,盒子上硕大的“超薄”两个字,醒目的有些刺眼。
那晚,东西是被她装进包里带回来的,洗澡的时候申斯南打来电话,她当时去包里拿手机把它翻了出来,就随手丢在了沙发上。
前晚从超市回来,她把申斯南的外套放过去时,是看见了的,但她没放在心上。
申斯从将盒子拿起来,仔细端详了片刻,像是要确认清楚。
方柠眼见着他的脸色一点点冷下去,狠狠之色爬上他的眉眼,下颚绷成锋利的弧度,骨节分明的手指用力将盒子捏变了形,抬手掷到了方柠身上。
盒子应声落到地上,里面的东西跟着掉出来,申斯从的理智仿佛也在这一瞬间被抽走了,方柠看着他一步步靠过来,只能往后退,直退到门边再无可退,申斯从镜片下的眼底闪着光,他像是突然化身成了一头狼,一头盯住猎物势在必得的狼,带着漫天风沙席卷而来,沉重的让人心惊。
“那是什么?嗯?”他咬着牙问,声线冷硬。
方柠背贴着门,沉默不说话,他不疾不徐的慢慢逼近,掐住方柠的下巴拉进距离,方柠被迫仰着头看他,看他抬起另一只手摘掉眼镜,似是耐心极好的重复道,“说话。”
方柠看着他,慌乱过后的眼底只余一片冰凉,漠然道“说什么?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这句话像是彻底激怒了他,掐住方柠下巴的手力道加重,暴怒道,“你跟他上床了?你就这么下贱,这么想跟他睡吗?嗯?”
方柠仰着头弯起唇角,有些费力的扯出一个笑,声音却是轻快的“是啊,我等这一天等了四年,我有多喜欢他,你不是一直都清楚吗?他一回来你就让我去勾引他,这就是勾引他的结果,你难道没想到?”
方柠的话让申斯从怒气更盛,眸色暗沉,眼底似是掀起了惊天巨浪,他绷紧嘴角,掐住方柠下巴的手移到她的脖颈上,一点点用力,狞笑道“我的话你是不是都忘了?我警告过你,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你该清楚才是!”
随着申斯南不断施力,方柠还没感受到疼痛,窒息缺氧的感觉就已经越来越强烈,咽喉被大力挤压之下,空气逐渐变得稀薄,人体的求生本能让方柠下意识去掰申斯从的手,可那点力气对暴怒之下的申斯从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他被心底暴虐的欲望吞噬,他无法面对和承认的,是那让他失了理智的嫉妒,发了疯的嫉妒如野草肆虐,轻易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