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尾巴被带回林家，众人从林朝宗口中得知它的名字，本想吐槽几句，可在林朝宗的眼神示意下，只能唯心地夸赞，真是个好名字。

不过林朝阳可是真心觉得这个名字好，她一见到小尾巴，就和小哑巴一块，嚷嚷着要给它捣鼓点吃的。

林朝宗在一旁看着，心想，虽然小哑巴比林朝阳年长六岁，但似乎也和她一样，还是孩子心性。

众人开开心心地吃晚饭，林父和林朝祖还特地谢谢小哑巴买的饼子，说香得很。

饭后，依旧是林家惯例：一起数钱。

小哑巴也把她卖野枸杞的钱一块倒出来。

本来卖给药房的四钱四十八文，在回来的路上，林朝宗硬是还给她，说既然是她辛苦摘野枸杞卖得的钱，自然是她自己处理。

小哑巴想和林家一样，既然林家人的钱财都是林母掌管的，她也应该这样。

所以，四钱四十八文连着买了饼子剩下的十二文，她一股脑地都拿出来放在桌子上，和林朝宗卖野鸡得的几百文一块，大家一块数。

一时间，又是一阵令人愉悦的铜板声。

“一共是八钱五十文，差一点就一两了。再加上之前攒下的，咱家现在有差不多四两银子了。”

林母越说越高兴。外债还完了，林父的身子也大好，不用再像之前那样，流水地买药治病，现在攒下的钱都是自己的，“等再多攒点，就再买块地，这样钱生钱，日子就慢慢好起来了。”到时候，就可以给大儿子相看媳妇，也可以给二儿子操办婚事了。

“那是自然，等咱家再多些兔子，兔子养多了，更是一笔收益。”林朝祖对林朝宗道，“辛苦你抓兔子了。你就负责抓，我负责养。咱两兄弟分工，同心协力。”

林朝宗点头，“对，抓兔子要紧。爹，娘，我打算明天就上山。”

“不多歇几天？”林母问。

平时林朝宗下山一趟，都会过个三四天再上山，这次才在山下住了两天。

“不差这一两天的。现在这时节正是抓野兔的时机，既然决定养兔子了，还是早点办成为好。”

林母便不再劝，又想到上山后，他们能有更多的时间独处，也是好事。

“那我去给你再蒸些馍馍。”

林母带着小哑巴和林朝阳，抹黑赶工做了二十几个馍馍。

山上没山下那么热，能放个三四天，省了小哑巴到时候再做主食。

……

第二天天还没亮，林朝宗就和小哑巴一块出门了，依旧是林朝宗拉板车，不同的是，这次小哑巴背着个竹篓，里面是还没睡醒的小尾巴。

走在山路上，路不平，竹篓一晃晃的，把小尾巴晃醒了，它不耐烦地呜呜几声，又翻个身继续睡。

小哑巴听着背后传来的声音，心底一片柔软。

玩心重地像些妇人哄睡小孩一样，用手颠了颠竹篓。

林朝宗看见了，笑道，“你怎么把它当个小人似的。”

小哑巴被说得不好意思笑笑。

第二次上山了，也算熟悉了，两人配合，比前一次更早到山上。

院子和泥房还是他们走之前的那样，只是院子里多了些被风吹进来的树叶，地上种的小葱也蔫了。

不用言语，林朝宗去提水打扫，小哑巴归置东西，小尾巴会跑会跳，找了个绳子先把它绑在院子的一个砍柴用的树桩上。

很快，房子便收拾干净。

吃过带上来的馍馍当午饭，照旧上山的第一天，林朝宗是不会去打猎的，他给小尾巴做了个适合它的牵引绳，唤上小哑巴，两人各自背着一个竹篓，去野枸杞地。

小尾巴刚一月大不久，虽然不如其它兄弟姐妹般强壮，但活泼好动，一路上被林朝宗牵着，它都走在前头，低头在各处嗅嗅，偶尔还停下来做点标记。

小哑巴从没养过狗，无论小尾巴做什么，她都觉得新鲜有趣。

“靠它去打猎，是不能的了，不过有它在，万一走远了，它也能领着你找到回家的路。”林朝宗一边说着，还一边指指一些明显的标志，让小尾巴多闻闻，留下自己的气味。

几日不见，野枸杞林似乎生长得更好了，野枸杞野长得更大更红。

小哑巴看着野枸杞，就像看到一枚枚铜板自动往竹篓里钻，笑开了眼，赶紧上前摘下往篓里装。

不久，两人的竹篓就装满了，回来时经过竹林，林朝宗还砍了两根竹子拖回去做竹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