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对方不死心又扑过来,一次一次,直到彻底趴在地上起不来了才不再反抗。
那时,秦彻的人也赶了过来,看到这一幕满脸惊诧。
本还以为那个白衣少年是他们老大,结果一个转身,一个抬眸,那张在月光下熠熠生辉的脸比他们老大还要小巧精致,只是那眼神同样冰冷可怖。
明明手里就是攥着一个领带,说白了就是个布条,却像拖着十米长刀似的,骁勇威猛,不容靠近。
荀欢也未与他们寒暄,找准打头的人,蹲下身去拍了拍他的脸,单刀直入:“说,你们怎么知道秦少受伤的?”
打头的人被荀欢折磨的最重,这会儿早没了斗志,紧忙告知:“要搁在平时,秦少我们是万万不敢惹得,是对方说秦少受了很严重的伤,已是半死之人,我们才吃了熊心豹子胆找上门的。”
“对方是谁?”
“不知道,干我们这行的只收钱不问对方身份。”
“是吗?”
荀欢揪住对方的头发,打头人吱吱叫了两声,双手砸地:“我是真不知道,真不知道啊,秦少饶命,秦少……”
听到秦少,荀欢不由回头,一个白衣少年几近走到她跟前。
“没事吧?”
秦彻在她脚边站定,微微弯身将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荀欢担心秦彻腰间的伤,不等秦彻扶她快一步自己站了起来,赶紧说:“没事。”
“不用问他了,我知道是谁。”
秦彻将自己的领带扯下来,扔给荀欢:“系上。”
“你知道?”
荀欢接过来也不着急系,跟上秦彻的步伐,眼神已经回归温和,眼睫毛浓密细长,忽闪忽闪的。
“恩”
二十八岁秦彻就能走到今儿天的位置,岂会没点真本事。
今日虽然秦彻身边就留了荀欢,但不代表就没其他人在暗地里跟着。
在盛安大酒店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宋卓,先是推了梁暮朝一把,又故意用“祖宗”二字挑起事端,想来计划A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一箭双雕,奈何他顺水推舟假意跟梁家撕裂,梁老先生也未敢伤他半毫。宋卓只能实行了计划B。
剩下的事,秦彻交给了林景去处理。
重回车内,荀欢也没把领带系上,毕竟是女生,本身就不习惯这些,而且刚刚打了架,她有点热,完全没意识到打架时掉了一颗扣子,现在领口张开的厉害。
她甚至把秦彻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注意力全在她的右手上,方才缠着自己的领带,用力过猛有点麻也有点疼。
她揉了揉开始想宋卓的事。
秦彻余光瞟见荀欢把外套脱了,眉头紧蹙,微微转头就看到了荀欢的脖颈,他又极速转向窗外,平复好一会儿,见荀欢没有任何动作,终是忍不住提醒:“领口开了”
“嗯?”
荀欢没听清,看向秦彻。
秦彻没转过身子,提高了点音量:“给你的领带系上了吗?”
荀欢看看被她扔在腿上的领带,刚想说不想系了,低头间终于发现了脖颈处的不对劲儿,赶紧抓起来系上,尴尬地说:“谢谢”
一时间,车内陷入了沉默。
“我……”
“你要不要就当我的保镖?”
须臾,两人默契开口,不过秦彻怕荀欢说出什么要走了的话,比较急得压过了荀欢的声音。
然后再进一步出击:“有什么要求你可以随便提,包吃包住,薪资旅行,都可以随便提。”
荀欢愣了几秒就笑了,秦彻不解,微微移开目光说得有点委屈:“你之前还说让我下次对你有点信心。”
声音挺小的,唯独到了“下次”二字显而易见的刻意。
荀欢怎会听不出。
虽然宋卓今日是奔着秦彻来的,但秦彻受伤的事,宋卓怎么会知晓。
偶然吗?为什么她觉得是那晚要暗杀她的人查出来她被秦彻救走了,但因为在燕城不好对秦彻动手,就把消息放给了秦彻的敌人。
她是该留下来保护秦彻的,至少在秦彻伤好之前。
可是若真如她所想,她再不走,秦彻反而会继续有危险吧。
荀欢正矛盾着,秦彻忽地“啊”了一声。
荀欢循声望去,只见秦彻微眯着眼,神色痛苦,一手捂着腰间,像是伤口开裂了。
荀欢紧忙从窗边扑过去:“怎么了?伤口又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