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婶儿虽说老实本分,却也阅人无数,打眼就看出陆七那点儿心思。
轻点塔莎额头。
“你这个傻丫头,可别让人几块点心就给哄了去!”
塔莎一脸娇羞,“哎呀,娘!您想多了。”
福婶儿满脸慈爱,“不用害羞,难得见面,咱们娘儿俩说说体己话。
娘的塔莎太过单纯良善,不谙世事,很容易被那些个大尾巴狼欺骗。”
塔莎忍不住笑出了声儿。
“娘亲放心,女儿可是认识三头大虫,任他是狼是狗也得掂量着来。”
“是呀,虎妞是娘见过最通人性、最懂感恩的猛兽。
这年头儿,最难分辨是人心,娘的塔莎值得最好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
外面那个年轻人看起来一身正气,不似奸猾之辈。”
“娘,八字都没一撇儿,您可别乱点鸳鸯谱!”
“娘是过来人,那小子看你的眼神,就跟虎妞看见肉似的,一双眼尽冒着火星子……”
“哎呀,娘!越说越离谱,还是看看皇后娘娘给您带了什么礼物吧!”
福婶儿见女儿转移话题,不再多言,毕竟谁想娶她还得过皇后娘娘那一关不是。
用饭的时候,男女分席,并未用屏风隔挡。
陆七与福叔相谈甚欢,像认识多年的老友一样。
这倒令塔莎很是意外,说起来,他们二人都属于那种寡言少语之人。
她原还担心,二人之间的气氛多少会有些尴尬。
现在看来是她想多了。
回去的路上,塔莎忍不住透过车帘儿的缝隙,看向陆七宽大的背影。
又担心被他发现,赶忙低头搅弄着手中的帕子。
如此反复。
却不知,前面赶车的陆七如芒在背,如坐针毡……
他自幼习武,五感敏锐,每一次塔莎目光落在他身上。
都会令他浑身僵硬,心如擂鼓,砰砰跳个不停。
脑海中总是浮现出在王府时,将她抱出火海的场景。
当时并未多想。
现在却挥之不去……
直到回宫,二人分道扬镳。
陆七才放松下来,抹了把额头上的细汗。
好家伙,回来这一路简直堪比酷刑。
不,与酷刑不同,毕竟心里甜滋滋的……
甜到,这几日,所有禁卫军都觉得自家统领很反常。
有事没事总是傻笑。
就连下属犯了错,也能被他宽容的放过。
这在以前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与此同时,图门雅也发现了塔莎的变化。
这小妮子自从出了趟宫,回来就像中了邪一样。
每天哄孩子乐个不停。
给虎妞它们喂食,也格外温柔。
泡个茶水,都能笑出声。
不对劲儿,绝对不对劲儿。
宇文墨离开后,为方便照顾两个宝宝,塔莎晚上都是与图门雅歇在一处。
只不过是睡在靠窗的软榻上。
她身材娇小倒也刚好。
每每夜半深更,迷迷糊糊间,屋内总是传来极力忍耐的憋笑声。
图门雅实在忍不住了,“塔莎,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吧,到底发生了何事?”
塔莎被主子突如其来的问话吓了一跳。
一边轻拍着自己的胸脯,一边道:“主子,您可吓死奴婢了,出了何事?”
“你个小妮子,是你要吓死本宫了。
自你上次出宫回来,就一直神神叨叨的。
每天晚上都能把本宫笑醒,你不知道吗?”
“啊?是吗?奴婢该死!”
“说吧,别顾左右而言他。
你看上谁了?”
“奴婢……奴婢……”
塔莎支支吾吾,最后一咬牙,一闭眼。
“奴婢看上路七了!”
这次轮到图门雅笑出了声。
“就说你这妮子有情况,只有恋爱中的女人才是你这傻呆呆的模样!
陆七跟你表白了?”
“没,是娘亲看出他对奴婢有意,而且在王府的时候,路七就总是给奴婢送好吃的点心。
回宫后还是一如既往的送,他还说是他娘亲手所做。”
图门雅扶额,真被她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