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云小姐出院。”李述将手中的花递给坐在轮椅上的云聆。
“公司突然有个临时会议,沈总那边被绊住了脚,所以只能派我来了,希望云小姐不要介怀。”
云聆接过那束包装精美的花,是茶粉色的玫瑰,浓密花瓣被裹得层层叠叠,渐变的奶咖色泽显得淡雅,清新复古,显然是被精心挑选过的。
少女捧着花,花美,人更美,甚至花色都逊了人色二分。
李述每见云聆一面,都要感叹,人世珍宝弗当如此。
“不会,请李特助替我多谢谢你们沈总好意,这几天也劳烦你们了。”
云聆低眉,口吻客套。
“云小姐客气了。”
这几天李述跟着沈桀进进出出的,自然也知道了云聆的一贯作风,冷是真的冷,话又少得可怜,即便有着满心火热想要靠近她,都能被冷地停下脚步。
没有激烈的情绪,也没有高傲冷硬的言语,可就只是清泠泠的一道淡然目光,就能将那些有所奢求的人的内心击溃。
一双极美的眼睛,看向你时,似乎满眼是你,明知道那只不过是场镜花水月,还一味沉溺,自欺欺人。
比如他的老板,就可以装作看不见对方眼里所有的,明里暗里的拒绝。
甚至可以不吝脸皮。
李述想只要少女给对方个甜头,估计他就能像只狗巴巴地冲上前,丢掉所有的尊严架子,摇起尾巴,蹲伏在她的身前,乞求爱怜。
看起来毫无自尊,让人鄙夷。
但,面对这样美的人,要什么脸面和自尊。
李述心中腹诽,脸上却带着笑。
“那我就不多做打搅,沈总那边还需要我赶紧回去。”
“好,谢谢李特助。”
“云小姐客气了。”
说完,李述就转身离开,轻轻地带上门。
“人走了。”
林袖音从隔间出来,手上拎着不少她整理好的东西。
“嗯。”
“他老板倒是挺负责的,连带着身边人都挺负责。”
“确实挺负责的。”
这句话,云聆说的一脸复杂。
确实挺负责的,负责到一个大集团的执行总裁能一天三次的来看她。
云聆在医院就住了三天,这三天除了云宣和林袖音要轮流照顾她,见面的次数最多,剩下的就是他和戚砚之。
只要每次他来,总能碰上林袖音和云宣不在的时候。
没了先前莫名抵触的情绪,云聆也平下心来,公正地看他。
没有值得厌恶的地方,甚至对她尽心尽责,但也不足以让云聆对他有所不同。
他们两个人待在一起,没有任何的交流,只有静默的尴尬。
不过对方似乎不在意她的态度,无动于衷,那云聆也权当看不见。
少女哪里知道,对男人来说,他只会享受着和她独处的时间,甚至觉得不够,不过几天,几面,难填心中对她欲望的沟壑,又哪会在乎她的不假辞色。
当然,如果她愿意给予他一个好脸色,他自然也会喜不自胜。
云聆不是没有委婉的表达出她不需要他一日三次的探视,但沈桀总能将她的话堵住。
无非一个借口,他作为沈氏的负责人理应为沈氏的名誉对她在沈氏旗下的商场因管理不力而受到的影响负责。
把自己包装到有利可图,才能降低对方的一点点防备心,有时候沈桀清醒到想要自嘲。
鉴于先前误怪过对方,云聆没有多想,毕竟赶也赶不走,只能好脾气地接受了沈桀次次出现在她面前。
不过也是来得匆忙走得匆忙,待不了多久,所以云聆到现在也不理解对方为什么在她这里浪费时间。
沈桀知道自己的做法讨人嫌,可除了死死地看住她,他不敢放松一点。
戚砚之的凭空出现告诉他,他所珍视的珍宝太过耀眼,而他还不足够的强大,可以将她占为己有。
沈桀没有查到戚砚之的身份,更准确的来说,他查到的只是一张废纸,没有任何用处。
父不详,母不详,只有姓名,出生日期和家庭住址,其他的一概没有。
但资料上可没显示他是孤儿,籍贯又是…南方。
他背后的势力...莫非是那家。
可姓氏又对不上。
一个魏颐,一个戚砚之,让沈桀第一次产生了畏首畏尾的心理,逼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