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幼宜瞬间涨红了脸,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丢死人了!起的太早,根本没时间吃早饭,肚子早就饿扁了,但万万没想到,这肚子响得的声音这么大!
陆淮之看了眼面前窘迫的温易安,抬手拿起一个不大的包袱扔给他。
温幼宜慌乱地接过包袱,显然有些疑惑。
难道说这世子善心大发,瞧着她没吃早饭,特地为她准备的?
“这是绵南走私官盐一案中,涉及到的官员档案,你最好提前熟悉一下,省的到时候丢脸。”陆淮之微微一笑,像是看出她的想法来。
温幼宜一整个呆若木鸡,还真没见过这么敬业的。
不等她坐下,旁边又丢来一个包袱,温幼宜看着这包袱挺眼熟的,但还是撇了撇嘴,没去接。
包袱被丢在地上,里面包着的干粮随之滚了出来,散落了一地。
“忘记跟你说,这是你家丫鬟临走时送来的。去绵南的路上,几百里都没有人烟,吃食没法保证。”陆淮之挑眉道。
温幼宜顿时愣住了,呆呆地望着地上已经沾了灰不能吃的干粮,突然觉得,也许待在南镇抚司,继续扫马粪是个正确的选择。
如今已是踏上了贼船,没有回头路了。
墨竹驱着马车,稳稳地赶着路。
他旁边坐着一位面庞妩媚秀丽的女子,身材丰满,一头乌黑的长发被一条紫色缎带束在脑后。
那女子问道:”墨竹,出门之前,世子所有的行李都装上马车了吧?”
墨竹点点头,认真的回答道:“都装好了啊。哦!对,还有一个不太大的箱子,我看马车里实在塞不下了,就没装,嘿嘿。”
尘音张了张嘴,一整个大无语的表情。
“怎么了,尘音?”墨竹一脸无辜地望着她。
此时此刻尘音想一脚把这憨货踹出去,那个箱子可是世子这三日去绵南路上的口粮啊!
这憨货居然没带!!
“你完了,等着世子罚你吧你!”尘音气愤地说道,转身不想再理他。
墨竹一脸莫名其妙,不就是一个箱子没带吗?那箱子他还特意看了眼,上面写着两个大字茶叶,又不是什么至关紧要的东西,何至于发这么大的脾气!
真是个脾气暴躁的女人!
他摇了摇头,继续专心赶车。
马车内。
陆淮之悠闲的喝着刚泡好的茶,今儿个他喝的是前些日子刚进贡上来的古月雪梨,色香味俱全,是难得的好茶。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瞅了眼歪在一侧已经睡着了的温易安。
刚刚他蹲在那里,伸出手,捡着掉在地上的干粮。
陆淮之注意到他的手指,纤细柔软,白里透红,跟一般男子的手完全不同。
他正想着这小子皮肤怎么这么白的时候,马车不知是趟过了一个大坑,忽然上下颠簸了几下。
坐在他旁边酣睡的温易安因为颠簸,不知怎么的靠在了陆淮之的怀里。
陆淮之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将他扶稳在怀里,以免碰到刚热了的新茶。
颈肩传来温热的呼吸,一起一伏。酣睡中的少年像是做了个什么美梦,靠近陆淮之脖颈上的嘴唇微微抿了几下,蹭到他的皮肤上,传来柔软的触感。
他心下传来一阵怪异的感觉。
陆淮之被这种怪异之感激起一片鸡皮疙瘩,慌忙推开怀里的温易安。
温幼宜是被一阵刺痛痛醒的。
她刚刚还在做自己吃大餐的美梦,自己就快要吃到鸭脖了,结果就醒了。
她抚着自己的脑门,不知为何她的脑袋撞到了马车的窗沿上,还起了一个大包。
“嘶......怎么回事啊?我的脑门!好痛......”温幼宜抱怨道。
“抱歉温公子!刚刚路过一个没发避开的坑,颠簸了几下,您没事吧?”墨竹关切地问道。
“哦......还好。”温幼宜只能自认倒霉,从上了这个马车开始就没一件顺心的事!
陆淮之瞥了眼他脑门上的大包,像是有些过意不去,默默的用自己的帕子包了块冰,朝着温易安递了过去:“喏,给你。”
温幼宜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接过陆淮之递来的冰帕,敷在红肿的脑门上。
想起这货就生气,居然不提前告诉她,那包袱是她自己的干粮!
害的她这三天唯一的吃食全都沾了灰!
到了午时,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