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之瞥了他们两个一眼,嘴角弯起一抹不可察觉的笑意,淡定地端起茶来喝了一口。
温幼宜瞧着尘音满满不信任的表情,无奈地朝她笑了笑,转头看向马车外。
满天的大火,烧了整整四个时辰,等天彻底亮起来,整个来福客栈已经被烧得支离破碎,只剩下一副框架。
温幼宜一行人乘着马车,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一条通往绵南的小径上。
来福客栈门口。
“你那边如何?”
“没发现。”
“老三,你那边呢?”
“我这边也没有。”那个叫老三的人回答道。
若是温幼宜在这,她肯定会认出这三个人,这三人便是她昨晚偷听他们说话的那三个。
为首的老彪眉头紧皱,暗恨道:“妈的,让他们跑了。”
“我确定在蚊香里加了足够多的迷药啊,他们按道理来说应该睡得很死的......”老彪旁边的二祝摸摸下巴说道。
这二祝便是温幼宜刚进来福客栈前台的伙计。
“你是不是买错药了啊?”老三薛贵疑惑地问道。
“不会吧?!卖药的老头说一闻就倒啊,还收了我十两银子。”二祝挠了挠头,撇嘴道。
“诶,走吧,回去跟主上交代吧。”老彪一脸无奈,回去定是要被主上劈头盖脸一顿骂。
三人很快离了来福客栈,回去复命去了。
温幼宜坐在马车里百无聊赖。
马车已经走了一整天了,现在已经进入了绵南境内。
绵南是齐怀的一个省,所辖的地级市有五个,这其中最繁华的都市实属绵城。
绵南刺史白嵩的家白府就在绵城。
今儿个早上,墨竹救下的白衣女子已经醒了,许是吸入了好些烟尘,整个人看起来懵懵的。
“这位姑娘,你可觉得好些了?”
尘音轻扶着白衣女子,关切地问道。
她见这女子身上穿的衣裳并不是寻常人家的布料,举手投足间也尽显大家风范,必定是大户人家的女子。
“小女子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我感觉好多了。”白知绾细声细语地回道。
她抬眼看了看自己所坐的马车。这马车是用小叶紫檀木做的,马车内散着淡淡的檀木香和茶香气,沉香做的实木桌子上放着刚泡好的新茶。
白知绾在心里感叹道,这是何等的奢华!她家里也有小叶紫檀木做的家具,只不过都是些装饰性的小玩意,这马车的主人竟然用来做一整辆马车!
还有那新茶,这香味,自己在宫中的那几年里,在太后那闻到过这种茶香气,应该是古月国珍贵的名茶。
想必这就是庆安王府世子的马车了。
白知绾心中暗喜,看来是成功了。
她有瞧了瞧马车内坐着的人,扶着她的女子穿着一身劲衣,显出傲人的身材,头发干练地扎在后面,干练又妩媚。
再看她对面坐着两个男子,二人的容貌均是不凡。
那稍微年长些的男子穿着夹纱的玄色长衫,指节分明的手里拿着御用惊鸿玉色惊鸿盏,看见她打量的目光,淡漠地看了她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白知绾与他对视的瞬间不知不觉红了脸,她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男人,与她相好的七皇子与他一比较,不知逊色了多少。
那稍微年轻些的公子穿着青色墨底长衫,头发半扎着,脸上略有些圆润,或许是还没长开,杏仁大的眼睛上下眨动着,透出明媚的光彩来,由其是他那纤纤玉手,修剪干净的指甲乖巧的放在腿上,若不是那身衣服,还真看不出来是位公子。
温幼宜见白知绾好奇地看着她,朝她微微一笑,谁料到她脸红着躲开了视线。
还真是个......害羞的人呢。
可惜了。
“不知姑娘家住在何处?”尘音问道。
“在绵城。”白知绾温温柔柔地回道。
“啊,那正好,我们也要去绵城,顺路送你回家。”
“那真是谢谢姑娘了,小女子白知绾,不知两位公子和这位姑娘如何称呼?“白知绾轻声说着,双眼看着对面的陆淮之。
“......”
“富家闲散子弟而已,我姓温,这位是陆公子,这位姑娘是尘音。“温幼宜见陆淮之没搭理她,就结果话来回答道。
她回答的还是很小心谨慎,免得出什么岔子。
白知绾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