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餐厅内,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女人,趾高气昂地质问对面的男子。
“安阳。”
“多大了?”
安阳瞥了眼女朋友方媛,小心翼翼回答她妈妈的问话,“三十岁。”
何玉兰一听,脸上嫌弃的神色愈发明显。
她看不上眼前的男人,一身低档西装,可自己女儿却貌美如花,不仅是名牌大学毕业,还是公司的主管。
但不管怎样,来都来了,先了解一下情况再说。
于是开口问,“你,有房有车吗?”
安阳小声回答,“没有。”
“什么?没有!”何玉兰声音陡然提升,“什么都没有,你就是个废物,还跟我女儿谈什么?”
这声尖叫,瞬间引起周围人的注意,众人齐刷刷朝安阳看去,他顿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后背冷汗直冒。
“我告诉你,想娶我女儿必须有房有车,车子要五十万以上,房子不少于一百二十平,三环以内,还有,彩礼要三百万,这是最低标准!”
话音刚落,瞬间引起轩然大波,众人被这天价彩礼震惊得目瞪口呆!
这还没完,何玉兰继续说,“除此之外,金项链、金耳环、金手镯、金手链、金戒指、金头饰,一样都不能少!”
“酒席必须在五星级大酒店办,一百桌,少一桌都不行!”
“还有,房产证上必须加我女儿的名字,没得商量!”
安阳直接愣在当场,脑袋嗡嗡的。
三百万的彩礼!
一百二十平的房子!
五十万的车!
六金,还有一百桌的酒席!
无论哪一样,对他来说都是天文数字。
且不说三百万了,他口袋里三千都不够,为了给父亲治病,他已经花光所有退伍费,还欠了一屁股债。
如果只靠他当保安每个月四千多的工资,就算不吃不喝,最少要六十年才能攒够三百万。
面对这些苛刻的条件,他清楚自己眼下无论如何都达不到的,心底不禁涌出一股悲凉。
他终于体会到一个赤裸裸的现实,没有面包的爱情就像水中月镜中花,不堪一击!
实在没办法,他向方媛投去求助的目光,希望她帮忙说几句好话,可对方却像个局外人一样无动于衷,眉宇间全是不耐烦。
安阳的心一点点往下沉,他不禁怀疑自己的决定。
难道真的不该来见她妈妈?
亦或者她根本不想跟我结婚,从头到尾都是我一厢情愿?
见他不说话,何玉兰又问,“那你是做什么的,在那家大公司上班?”
安阳老实回答,“天海集团!”
何玉兰听了,心中一惊。
天海集团在海州可是大公司,福利待遇非常好,很多名牌大学生挤破头都想进去。
她没想到被她看作废物的安阳,竟然是天海的员工,能进天海的人,都不是等闲之辈。
忽然,她想到一种可能,万一安阳是个低调的富家公子,那刚才的话岂不是得罪他了。
要是因为这样,女儿错失良机,岂不是亏大了。
不行,我一定要挽救回来!
何玉兰随即换上一副笑脸,“哎呀,原来安公子在天海集团上班呀,我真是老糊涂了,竟然有眼不识泰山,刚才的话多有得罪,你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放心上!”
她说这番话的时候,态度非常诚恳,和之前刻薄势利的嘴脸有天壤之别。
安阳有些受宠若惊,差点没反应过来,“阿姨,你太客气。”
何玉兰笑盈盈地问,“对了,安公子是公司哪个部门的领导啊?年薪应该上百万了吧?”
在炙热目光的注视下,安阳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阿姨,你误会了,我不是哪个部门的领导,我只是保安部的一名保安,加上全勤奖金,一个月差不多有五千块。”
“保,保安?”
何玉兰以为自己听错了,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
“没错,就是个小保安,什么狗屁领导!”方媛撇着嘴阴阳怪气地说,丝毫不给安阳面子。
何玉兰勃然大怒,“这简直太荒唐了,我还以为你是公司领导,哪想到竟然是个没房没车的小瘪三!“
”一个月才五千块,连乞丐都不如,天桥底下讨饭的都比你挣得多,你就是一坨狗屎,还想娶我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