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沁园,五楼。
怡沁园的五楼是一些公子听曲的地方,这里的女子多卖艺,当然,如果那些公子愿意花费百两甚至千两白银去和一个卖艺的女子睡一觉,那也不是不可以。
此时,舞台的下面已经零零散散地坐着几个衣着华贵的公子,齐河和蓝楚风坐在远离舞台的一张桌子。
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妖娆地朝着齐河走了过来,“齐公子,你要些什么呢?”
齐河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子,她画着非常浓的妆,身上特地撒了一些刺人的香水,这让齐河非常难受,他感觉鼻子好像被污染了一般。
“我要一瓶酒,一壶茶,桂花糕。”
“就这些?”,女子又问道,“不用给你找个房间吗?”
女子所说的房间是指专为齐河一人服务的房间,他可以独自一人,也可以带着伙伴一起听曲喝茶,当然这种房间很贵,也只有像齐河这种公子能消费得起。
“不了,今天姚扶风在吗?”
“哦,在,她在的,公子真是好雅兴,姚扶风可是我怡沁园谈琴最好的一个了。”,女子说罢扭扭捏捏地离开了齐河,不久她就端来了齐河所要的东西。
蓝楚风沉思片刻,随即开口道,“少爷,今天是我没有提前调查清楚,还请你责罚。”
“不了,姬灵去那里是我们都没有想到的,谁知道她这个晦气的人会去那里吃饭。”,齐河生气地用手指点着桌子,桌子上瞬间出现了几道印记。
“那为何我们要来这里?怡沁院……” 蓝楚风似乎想说些什么。
“你想说什么就说。”
“怡沁院不是公子该去的地方。”
“哈哈。”,齐河笑道,“我来这里就一定要风流吗?我来吃个饭不行吗?我做过什么,没做过什么只有我自己清楚,此心光明,亦复何言。”
蓝楚风是太学的儒生,跟随儒领一起学儒道,虽然还未入道,但已经颇有圣人之遗风。
“齐兄教诲的是,在下受教了。”
“别说这些了,来,尝尝这里的桂花糕。”,齐河递给蓝楚风一块桂花糕,随即感叹道,“其实,我来这里也是因为姚扶风。”
“姚扶风是何人,值得公子这么惦记吗?”,蓝楚风刚来到齐家,他对齐河的过往不清楚,但两人相见如故。
“她,她是我的朋友吧,算是我的朋友,我很愧疚。”,齐河感叹道,“十几年前,那时我还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孩童,姚扶风就住在我家旁边,那时的我们可以说是青梅竹马。”
“只是后来,姚家卷入了那场动乱,姚老爷子被指认暗中与蜀巫勾结,使得蜀巫脱离了大翁的疆域,姚家被满门抄斩,姚扶风在我父亲的求情下免去一死,但被贬为家奴,后辗转反侧,来到这里成了一个卖艺的女子。”
“那场浩劫的确毁了许多人。”,蓝楚风也不禁感叹道。
许许多多的事情就是自蜀巫脱离才开始改变的,老君主为了制衡司祭召回在外的将军,这使得蜀巫得以脱离大翁,而司祭不仅没有被制衡,反而在老君子死后假借小君主的名义掌管整个大翁。
但小君主不是碌碌无能之辈,他十岁就开始亲政,虽然受到了司祭暗地里的百般阻挠,但还是成功地将局势挽回到了老君主死前的模样。
忽然,五楼变得昏暗,只有舞台上还光亮。
一个身段姣好的女子挽着一面琴走了出来,女子带着面纱,脸色微红地说,“各位,就由我来各位助兴。”
说罢,女子将长琴放在腿上,随即开始弹奏起来。
而这个女子就是姚扶风,齐河在台下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也注意到了台下的齐河,于是不遗余力地演奏起来。
“哎,齐兄,她穿的衣服怎么这么薄?”,蓝楚风好奇地看着台上的姚扶风,她所穿丝绸非常华丽,但却吹弹可破,远远地就能看见姚扶风姣好的躯体。
“她也无可奈何,这里就是这样,所有女子的衣着都非常单薄。”,齐河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若不是她被强制留在这里,我早就把她赎出去了。”
姚扶风在台上尽情地演奏,她是一个腼腆的女子,台下的目光让她满脸通红,即使已经演奏过上百次,她依旧那么腼腆害羞。
而就是她的害羞,更让她的身价上涨,因为姚扶风一害羞脸色就会变红,连带着她的身体也会变红,又因为她穿的衣服单薄,很多客人都能透过她的衣服看见她那娇红的躯体。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