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游当天，王小洛和王矜夏被母亲送到了学校。

在学校前的大道上，停满了大型客运车，那都是学校承包的。

杨华琼最后再交代了一遍，嘱咐姐弟俩人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掉队。

“不知道你们中午吃什么，怕不够，妈妈给你们做的饭带上了。”杨华琼从身后背着的包里拿出两个保温饭盒，这是她一大早就备好的。

两人乖乖点头。

“妈妈，你快回去吧，我们今天一定会注意安全的。”王矜夏如此说。

帮两人把饭盒装进书包后，杨华琼让他们快点进教室报到了。

看着他们个子不高但欢快的背影，杨华琼心里有种感觉，孩子长大了。

“长大挺好的，挺好。”她想。

今天的学生都很兴奋，难得外出游玩一天，大家的笑容都没停过。

“王小洛，早啊。”乔夕子比王小洛后到了两分钟。

今天她穿着一件橙色的小外套，裤子是耐脏耐磨的牛仔裤，脚上一双白色Nike鞋，身后背着一个迷你小包，鼓鼓囊囊不知道塞满了什么东西。

相比起来，王小洛的衣着就朴素多了，黑色的外套，黑色的裤子，和一双洗的掉皮的白色运动鞋。

“你也早。”王小洛冲她一笑。

乔夕子发现，王小洛平日里是个沉默寡言的男同学，但笑起来的时候却那么温暖。

“你背书包了呀？春游还带作业吗？”乔夕子惊讶的问。

“你不也背包了。”王小洛看着她。

“我这是我妈妈给我准备的干粮。”乔夕子得意的取下小包。

她把包放到课桌上，拉开拉链漏出一道缝。

“你看，全是好吃的。”

王小洛凑过去看了一眼，惊呆了。

里面塞满了各式各样的零食，很难想象这个小包里装了那么多东西。

“嘘！小声点！别被其他同学看到了。”乔夕子把食指放到嘴边，于是王小洛乖巧的点点头。

“什么东西怕被看到了？”身后，传来林开颜冷漠的声音。

“管你什么事！”乔夕子惊了一下，发现身后站着徐景林开颜二人，松了口气。

“不就是零食吗？我们也有。”徐景白了一眼乔夕子，没好气的说。

藏什么藏，班里很多同学都带包了好吧？里面不是吃的就是喝的。

乔夕子不想跟这两个人说话了，她问王小洛。

“王小洛，你包里装着什么呀，可以给我看看吗？”

王小洛打开书包，里面是妈妈准备好的两瓶水，保温饭盒，纸巾。

其实杨华琼还给他了五块钱，让他有需要就用，在二十一世纪初的那一年，五块钱对于王小洛这种贫穷人家的孩子是一笔巨款，他把钱放到衣服内侧口袋里，隔一会儿就摸一下，实在是很怕这五块钱丢了。

“杨阿姨做的饭很好吃吗？”乔夕子看着他问。

“很好吃。”

“那我也可以吃吗？”

“可以。”王小洛点头，他饭量不大，妈妈这个饭盒这么大，足够两个人吃了。

“那好。”乔夕子乐了。

“那我也可以吃吗？”徐景在一旁听不下去了。

“你滚！”乔夕子推开他。

“嘁！”徐景撇撇嘴走开了。

———

坐在大巴车上，王小洛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树影，有种他在低空飞行的错觉。

“你在想什么呢？”徐景百无聊赖的问道。他坐在王小洛旁边，左瞧瞧右看看，实在是无聊。

他们只是凑巧坐在了后排的位置，乔夕子很鸡贼，拉着林开颜坐在了前排的位置。虽然平时两人不对付，但比起其他同学，乔夕子更想和林开颜坐在一起，两人还能吵吵架，多开心呐。

“我在想，如果我会飞就好了。”王小洛回头望他，认真的说。

“不，你不会，人类没有翅膀，飞不起来的。”徐景说。

“也对。”

“你看过哆啦A梦吗，王小洛。”

“看过，会掏出各种神奇道具的狸猫。”

王小洛看过这部动画，觉得挺好玩的，这是他少数能跟姐姐一起看的动画。

“是家猫啦，不是狸猫。”

“嗯？”

“他是家用型育儿机器人，后来被老鼠咬掉了耳朵，他哭了很久把黄色的漆哭成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