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关门的声音，九焰才回过神来，转眼盯着紧闭的木门。

九焰：话本里有过这样的吻吗？九焰搜索着脑海里的记忆。

好像没有，亲脸颊的居多，人间话本里写这些的寥寥无几，九焰也无从学习。

额头上的温柔还在，她默默的用手指触摸着百里越落下嘴唇的位置。

百里越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心口处不受控制的起起伏伏，他双手撑在双膝上，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回眸看向紧闭的木门，不经意间从心里流露出来笑意，任谁看了都能被感染到一份愉悦。

“走吧！”

九焰收拾好自己，吱呀一声拉开木门，就看到端坐在那里的百里越，他腰背笔直，闭着眼睛云淡风轻，好似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听到九焰的招呼，他轻轻起身，脚步轻盈的走在九焰的身旁，他们身高差出了一头的高度，一个肩膀伟岸，一个娇小灵巧，衣服摩擦之间，总带着些不明不暗的暧昧，二人并肩而行朝竹山的住处走去。

“我刚才没有看到，不算不算。”

帝江边说边把棋盘上的一颗白子捡了起来，竹山不让，按着他的手。

“你这老黑，一局棋，你悔了几次了？”竹山拉着脸，没好气的说道。

二人相识也有十几万年了，初见时二人都是未经世事的少年，曾经也有游历天下的向往。

再见时，他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汲取三界恶念成为魔君，被三界忌惮。

幽冥界，幽冥族，竹山，始终在他身边，成为他生命里的救赎。

昨日因为九焰提到了天帝，帝江不受控的发了狂，九焰带着满肚子的疑问坐在正在对弈的二人之间。

此时的帝江，周身充满着和谐，皱着眉头盯着棋盘，非常认真的思索着。

百里越坐在一旁的软垫上，他虽与帝江算是旧识，但对他成为魔君的起因是完全不知道的。

他也很想知道，一个连对杀自己人，都不下杀手，为何被三界恨之入骨，总想要挫骨扬灰了他。

屋子里很安静，只听到棋子落在棋盘上的清脆声响。

帝江扫了一眼九焰和百里越，拿起桌子上的透明琉璃杯，喝了一口里面的果饮。

“神女有话说？”

九焰被点名，但又怕问了之后帝江又会狂躁。她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眼睛看向了竹山。

九焰对竹山有着莫名的信任，就像认识很久的老友，让她心安。

竹山夹起一颗黑子，斟酌片刻落在棋盘上，结局已定。

九焰的棋艺是很高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无师自通，天生如此。

九焰端倪着棋盘，心中暗语这帝江的棋真臭，要不是竹山多次让棋，根本下不了几手。

“我又输了。”帝江的身体靠在矮几上，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当初我也是与天尊学过棋艺的，你这棋艺是何人所教？为何我总是赢不了你？”

“是赢了天尊的人。”竹山伸手抚摸着睡在身旁的小羊，将棋子一颗一颗收进棋奁里。

“神女，可有兴致，来一局。”

竹山对着棋盘做出请的手势。当然，九焰也不甘示弱，起身坐到帝江让出的位置上。

百里越淡然一笑也站了起来，走到九焰身旁盘腿而坐。

屋子里的空气被凝聚在棋盘之上，一声声清脆的声音接连不断。

九焰拈起一颗黑子举着，眼神定在棋盘的一个空格处，抬眼带笑的看向竹山。

“小老输了。”竹山拱手，慈眉善目。

“这么快？”

帝江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棋盘，刚开始还能琢磨过来，之后他们下的越来越快，帝江早已经眼花缭乱，最后九焰怎么赢的，他完全不知。

“竹山，你被一个小丫头赢了？”

帝江满脸的不可置信，慢慢的他看清了棋局，棋薄轻盈，先声夺人，能轻而不浮，重而不沉。

帝江不由向九焰投去崇拜的眼光，自己研究了几万年的棋艺，还不如一个刚成年的小神女。

“老黑。”竹山的脸色变得严肃了些，与帝江交换眼神之后，起身以请的手势，请大家向后院走去。

后院是竹山的菜园与花园，周围种满了竹子，有规则的成为了三面院墙。在竹子搭建的凉亭里，有竹桌竹椅，还有早就放好的一壶果饮和四个琉璃杯。

四人坐定，九焰瞄了一眼百里越，同时百里越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