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父亲下葬,是何居心?”
“姨娘和三个庶妹都是不顶用的东西,帮不上任何忙,除了哭哭啼啼就是跟着一起劝我。”
“父亲的尸身日渐腐烂,我一人无法对抗整个沈家,只能含泪将父亲下葬。”
沈晏之回来后,只是听杜氏和祖母轻描淡写地说过双亲之死的缘由。
这是他第一次,血淋淋地直面双亲之死的详细经过。
“不怪你……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他能想象到,当时十六岁的沈从蓝是如何孤立无助。
肆意潇洒的少年,因大哥被俘,眼睁睁看着父母相继去世,只剩独身一人。
面对豺狼般的宗族亲人,想试着调查父亲之死的真相,几乎难于登天。
“那你为何会病倒?”
沈从蓝敛住情绪,咬牙切齿道:“是祖母!”
“我给父亲守灵时,她让贴身丫鬟给我送吃的,说我不能再病倒了。”
“我也怕自己撑不住倒下,随意吃了两口。当天夜里,就开始发烧。”
“我烧了十几日,意识混沌,最后水米难进,以为自己气数将尽,痴傻前,我迷迷糊糊看到顾濯缨来探望我。”
“我求他帮忙救出你,再后来,我就失去了意识。”
兄弟二人齐齐沉默了。
此后之事,他们都知道了。
东羌不愿再放人,又牵涉到两国战争,顾濯缨想尽办法,还是无能为力。
沈从蓝变成了痴儿,沈群山继承了爵位。
“我知道祖母偏心二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