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骏马都死了,沙匪所骑的骏马也趁机跑了。
茫茫大漠,除了他们三人,再无活物。
天上太阳暴烈,地上的黄沙看不到头,蒸腾而上的热气恨不得把人烤熟。
沈晏之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看了眼同样满脸是血的秦归晚,沉吟片刻,道:“我们现在只能继续往前走。”
逃掉的沙匪不会善罢甘休,估计还会带人过来,他们双拳难敌四手。
秦归晚颔首:“我明白,走吧。”
到了这一步,除了前行,毫无退路。
就这样,三人收拾了一下行李,背上水囊,开始顶着烈日前行。
进入死地后,一路上找不到半点可躲避烈日的阴影。
太阳好像专门和他们作对,毫无顾忌地悬在他们头顶上暴晒。
脚下的黄沙犹如滚烫的火炭,走在上面,脚底灼疼。
艰难地熬到赤日彻底下山,燥热终于开始缓解,三人寻到一个沙丘背面,瘫坐了下来。
沈晏之惨笑道:“这里是死地,沙匪一般不会进来,我们可以安心小憩一会。”
话虽如此,他还是没放松戒备,和诸左轮流休息看守。
小憩到后半夜,三人开始趁着凉爽的夜色继续赶路。
原本骑马需要六天能走完的死地,他们步行五天,才勉强走了一半。
在大漠徒步行走,比想象中的还要耗费体力,水囊很快见了底。
剩余的一点点水,他们只舍得每天拿出来湿润一下嘴唇。
走到第七日,秦归晚已经两天没吃没喝。
她晚上躲在沙丘后休息时,忽然昏迷了过去。
“晚晚!”沈晏之惊慌地把她抱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