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九心怀疑惑,但她并未说出,只是对着罡柳云吐槽般的说:“这床又硬又冷,外面还有个鱼塘,今晚肯定又冷又湿。”被褥捏,去哪里找?夜九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表达她的需求,只能随口找话题聊起来。
罡柳云很惊喜,自接触夜九以来,她行为怪异,毫无女子形象,她和哥哥在心里已经认定夜九是个容易受刺激的疯子,在山门前夜九发疯的时候还在抱歉因为他们兄妹几人的行为害得夜九受到了惊吓,行为失常,如果为此对她造成更大的伤害,他们的良心都会过意不去的。幸好很快就恢复正常了。
没想到在两人独处的时候,夜九竟然会先开口说话,打破两人尴尬的氛围。罡柳云磕磕巴巴的说:“对,对啊,这环境确实不适合居住,我去问问其他人被褥的事情,你等一等。”就出门了。
待到夜九一个人时,夜九嘴角扬起,轻哼着歌动作极其夸张地扭着屁股走到自己选好的铁床前方,弯腰用手一抹,手指上都是灰尘。
好脏,噫————————直起身环顾房间一圈,走到窗户旁望向莲花池,池中鱼在悠闲的游动着,不时几条鱼相撞撕咬,下一秒相互撕咬啃食的鱼突然消失不见,如同水底下有东西把鱼拉下池底。果然,这房间问题大大的,夜九整张脸都皱成一团了,整张脸丑巴巴的,原本还算清秀的脸一下子无法直视,可见夜九有多嫌弃这房间。
造孽哟,这房间怨气真重,住久了会不会变疯子。在外人眼中已经是疯子的夜九,在思考这房间住久了会不会被吓疯。
夜九靠在窗户边上,手臂交叠在胸下,承托起胸前西瓜的重量,也不管窗台有多脏,反正衣服已经在地上爬过了,直接背靠在窗户旁,望着门口的鼎发呆。这鼎业不是个好东西,这般光明正大的放在房门口,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还是说这几口鼎原本就在一直在房门口用着。哪怕荒弃了这个院落,也没去处理,大大方方的展示出来。关家究竟想要做什么呢?竟将这七名至阴童女放在充斥着怨念诅咒的阴邪之地。
这院落,以前是刑房吧,阴气十分浓重,虽然见不到冤魂,但是血腥味非常重,血丝已经渗透进房子的每个角落,地面,墙缝。夜九抬头望向屋顶的吊环,上面也有很多血迹,门口的鼎,散发的怨念也极强,铁鼎的内部边缘以及鼎上部分的颜色明显深于下半部分,应是经过反复的火烤,烘干,才能形成这般颜色。
罡柳云的脚步声开始往房间方向走,下一秒就到门口了,扭捏着身体回来,面上是略微不爽,但看到夜九以后,脸上又恢复了笑意,说:“问到啦。今晚吃饭玉姐还会再来,到时候再与玉姐拿取床褥枕头。”
“我们先把房间清洗一下吧。”罡柳云走到屋子中间,双手开始比划,下一秒,轻风吹拂,以罡柳云为中心,将屋外的风聚集到屋内,风就像被魔力驱使,夜九看着屋内的尘土被吹动但是又没有扬起尘埃,眼看着空气从无形无色,逐渐变成灰色,直至铁锈色,屋内变得一尘不染。而污秽被压缩成一团,漂浮在罡柳云面前。
哇喔,夜九惊叹,无尘之术,我也想学。夜九的法术体系与鸶巢天城的完全不同,所以她在非必要会严重威胁生命的时候,绝不会使用自己的法术,否则一旦她发疯了,这世界可没有安抚她的东西。而像这种清洁类的法术,夜九暂居的世界主要还是以人工为主。
夜九稍微惊讶的眼光,让罡柳云暗自窃喜,没想到境界低微的她,还能有让人惊叹的时候,随后又惊觉,这人的境界难道比她还低?旁边的组合都是强强联手,难道她就要带个会时不时会发疯的废材吗?
夜九环顾屋内,一切都变得干干净净,满意的点点头,忽略了罡柳云突然变得沮丧的脸,夜九走到早就选中的床榻上,毫无形象的坐,不料屁股瞬间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立马被冻得跳起来。
“靠,好冷。”凉透了,难道最近要一直睡在这里吗?我会不会得风湿老寒腿啊。从宝袋里,拿出自己的随身衣物,暂且将干净的衣服铺在铁床上,再慢慢将屁股坐上去,顿感凉意减轻了不少。
就这么坐在床榻上,看着罡柳云将自己的随身衣物摆放在柜子里,她还变了一套茶具出来,犹豫一会,只见罡柳云轻轻将茶具放在床上,然后伸手往自己的宝袋里一淘,手再次出现的时候,手中紧紧握着桌子边缘,用尽吃奶的力气,连牙齿都在用力,左手抓着宝袋,右手将桌子扯出。
木质桌子砰然落地,发出一声巨响,幸好其他人都不关心她俩的事情,个个都在房间里没有出来查看,如此不优雅的拿宝物姿势,在那些自认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