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世界都暗下来,被笼罩住了。
同时,有道道金光穿破云层泄露出来,聚集在独立祭坛的公主殿下身躯上。
金光像是织成一件华丽衣衫,半虚化的裙摆覆盖住祭坛,霞光披帛流泻而下。
璀光只眷恋与她,仿若神女降世!
抬头看见这一幕的少部分官员莫不惊骇,把此情此景深深藏进心底。
丝丝雾雨落下,然后是豆大的雨点 很快就变得更加狂暴,如利剑般落了下来,落在人身上打得生疼。
并且越来越大,倾盆而下,真如描述中一般云倾风动,天海倒悬。
“太好了,真的下雨了,再不下雨,本官就过不下去了,乱民暴民实在太多了!”
“老天爷,我这该不会是做梦吧?”
“苍天开眼,苍天开眼啊,我的官位保住了!”
许多人无视着雨水打在身上的痛楚,激动的伏地跪下,拜谢苍天。
这会儿他们已经全然忘记了对夏冉月的讽刺和不屑。
当然也忘了她的祈雨的功劳,只觉得适逢其会罢了。
他们只知道大夏皇朝不会有大变,自己的官位保住了,荣华富贵也保住了。
不会随时面临着干旱造成的各种风险,不会因为老天爷不下雨被治罪,不用再担心被流民暴民从宅子里揪出来残忍伤害。
他们不关心别人,只关心自己!
这——就是大夏朝的百官和宗室,何其可笑!
夏冉月很有先见之明,在起风时就已经提前从台阶上走了下来,一片跪伏的人群中,她是唯一的一个站着的。
不对,她不是唯一站着的。
她看见众人前方有一个身影与众不同,和高兴得快失心疯的官员们完全不同,格格不入。
第一缕雨丝落下时,一个中年男子仍旧站着。
他看着四十岁左右,面容沉稳,稳重中透出一丝霸气,有鹰视狼顾之相。
此时,男人抬着头,眼神莫测地看着天空,任凭变大的雨滴打在身上,打在他价值万金的紫色蟒袍上。
随着夏冉月的前行,已经可以看到对方的表情。
这人的神色如深沉的大海阴冷,似乎看不见底下的危险,却也有深埋的恶意。
夏冉月星眸平静无波,像是万物不萦于怀,目不斜视的一略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