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被鲜血染红的脸庞。
“迦豪!”宁百瞳孔一缩,他发现那名男人就是何迦豪,抓起旁边的扫把冲了过去,朝他们用力挥动,可惜根本碰不到,他将扫把丢掉,把昏迷的何迦豪扶起来转身就跑。
令他意外的是,那些学生并没有追来,只是瞪着空茫的红色眼眸直勾勾看着宁百离开,忽然头整齐转动,看向何迦豪出来的那间厕所间。
刚才还开着的门已经关闭,周围一阵死寂,直到“咔擦”一声,紧闭的门板已经悄然打开,露出了一道门缝,门没有完全打开,可门缝边却开始从里面蔓延出鲜血。
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
宁百拖着何迦豪大步朝学校门口走去,却发现找不到出口,周边开始围绕一股模糊视线的雾气。
宁百的发鬓被汗水沾湿,哪怕他在冷静此时也完全分析不出现在的情况,听到背后传来声音,他立刻伸脚踹开身旁的门躲了进去,并把门紧紧锁上。
宁百耳朵贴在门上倾听着,发现声音又没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看到躺在地上的何迦豪,未知的恐惧顿时化作愤怒,推了推后者,“何迦豪,还活着没?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我不知道。”
本来宁百没指望何迦豪回答,听到话瞥了他一眼,对方刘海贴在眼皮上,几乎挡住一半的脸,只有血和水交织滑落在地板上,说话声音也变得嘶哑难听。
“我第一次看见你这副惨状……”宁百也说不出是感慨还是不甘,他起身观察这里,空间足足有一个教室的大,周围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一排的窗户都被黑色的窗帘覆盖,显得萧条又灰暗。
中间放着什么东西被白布掩盖,宁百掀开了白布,瞬间被飞扬的灰尘呛到,他一边挥手一边咳了几声,才继续发现是一架钢琴,因为有白布遮盖保护,所以钢琴并没有布满岁月的痕迹,他打开琴盖,随意地伸手按了一个琴键。
单节的音符声响彻在空荡房间里,宁百开始冷静下来,思绪又回到刚才那一幕,他忽然皱着眉,“我觉得刚才发生的那些事很熟悉,你记得我们曾经也在厕所打了段离恒一顿吗?”
“记得……”何迦豪的声音依旧没有多大起伏。
“我觉得当时确实过了,将他逼得退学,”宁百推了推眼镜,失笑摇头,“我在想什么,现在应该想办法把你送医院。”
“不用……”何迦豪机械得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