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他的意图,就像那晚借她做戏“挡桃花”,但这戏过?了点,他为了增强可信度,还刻意紧了紧手臂力道。
两人距离,贴得更近了些。
她僵麻了半边身体,感受到他坚实的怀抱,那冷冽的松柏香,如同月照青山,倾柏上雪,莹白如霜的脸瞬间烧成酡色。
人想挣扎,他却附耳过?来警告:“老实点。”
低音深沉,略带金属质感的好听。
岑嚣端着一副祸害苍生样,搂着她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叶江两家联姻,众人皆知?,这是我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同学你可以走了吗?”
“可是你们刚才?”
院花一路尾随过?来,明?明?刚才还见两人生疏别扭。
他眼眸敛光,像锋锐寒戾的剑,深邃微沉,忽然低下头靠近她耳廓,近到只剩几?厘米,湿热气息扑在?她温腻的皮肤上,轻松灼起一片红晕。
他有恃无恐继续编瞎话:“我们闹别扭了,她生我气,就想抛夫弃子,一走了之!”
“她有点难哄,我很?苦恼……”语气竟是小娇夫般委屈巴巴。
一副沐浴爱河中的享受样,赤果果地秀恩爱,演技好到院花信以为真。
笑死人,哪里是“夫”,又哪来的“子”可弃?
姚蘼心脏空跳一拍,手脚指节微蜷,努力避开他的眸光,却固若金汤,坚如磐石,不可撼动。
抬眸,只能看见他冷白的脖颈和滚动的喉结。
院花神色黯然,垂头丧气转身离开,他却隔了数秒,才意兴阑珊松开手。
姚蘼气喘吁吁挣脱开,见他眼底却含着松散笑意,倒有点意犹未尽的恋恋不舍,她羞恼,却心甘情愿被他利用。
爱情如果是局豪赌,那暗恋一开始便输。
岑嚣没解释他刚刚,很?难得小兔子不像上次那般,严肃认真纠正他“玩笑话”,他反而搬了把椅子过?来,长腿交叠慵懒倚着靠背,示意她:“继续吧。”
“??”她茫然。
他压抑着喉咙的痒:“你的感谢仪式,不刚进行到一半?”
姚蘼脸面窘迫得潮红一片,贝齿轻咬,还是认命去手袋里拿出她依旧“寒酸”的礼物——不下几?百颗甘草糖。
咸味、辣味、草莓味……应有尽有,直击灵魂的味道。
他接过?超二斤重的糖块,足足有8袋,暗黑系的外包装足以让人喉头一紧,他不明?所以:“这是谢礼?”
跟那朵钻石荼蘼花相比,还真是朴实无华。
“只是听说你在?戒烟,甘草糖润喉醒脑……”她欲言又止,自觉今天说得太?多了些。
“谁告诉你我喜欢吃甘草糖?”他习以为常插科打诨:“出息了,管事管到学长头上来,当我女?朋友入戏了?”
此话一出,姚蘼随即嫣色煞白,嗒焉自丧。
像被抽空掉最后?一丝勇气。
至今忘不了他那句“我瞧不上”,她是江家硬塞给他都不要,当替身都不够格的“私生女?”,是她演戏上瘾,他也在?嗤笑她的不自量力吗?
那些爱慕他的女?生青春靓丽,优秀大方,她挣扎去勇敢,品学兼优,学业交友等一蹴而就,大一便能拜师付教授,能驾轻就熟在?千人大礼堂演讲……
她已足够耀眼,也不妄自菲薄,但只有面对他时,她才局促不安,却只身体健康——这最基础项,她永远都比不上。
她的喜欢只敢遥遥窥视,见不得天光,哪来的勇气能争敢争?
事到如今她也终于尝到比暗恋更伤人的痛,是他明?明?近在?咫尺,她却要相逢不识,故作陌生。
尝到了甜,谁又再愿回味苦涩?
“以后?为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她脸色不佳,清晰细腻的嗓音像杂糅了破碎,“我不会再麻烦岑学长了~”
那清冷疏离的语调,掩盖过?北风萧瑟,一点点渗透进他心田。
她微微鞠了个躬,算是最后?答谢这两月他的“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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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抓起展架上的手袋想离开,马尾上的小耳朵却发出“滴滴”警报声,预示电量告急。
她甚至都没注意到?
风穿堂而过?,发出古怪难听的噪音,像魑魅魍魉鬼怪狼嚎。
姚蘼身上那丝微不可查的烟草味,侵袭着他的心防,卡其色的毛呢裙摆,无法?像夏季那般迎风飞扬。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