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我之前身高差一厘米都?被挑剔~”
“没,我也怕我自己不符合要求。”她?看着单薄小身板,陷入深深怀疑中。
纪肖然利落给她?上了?全妆,虽然清瘦,但?细细的肩带裙,勾勒出窈窕姣好的身量。
雪肤白得发光,远看像是枝似开未开的芙蕖,含苞待放,清丽又纯情。
两个小时的兼职,表面看光鲜亮丽,但?10公分?的走秀鞋,长时间站在高强度聚光灯下,内心抗压能力?要足够强悍。
好不容易结束,她?刚想换回自己衣服赶去酒吧,半路却猝不及防出了?点意外……
那边,岑嚣计划在生日趴上郑重其?事表白,事先为了?“仪式感”,他咨询多家策展公司,前后拿出几十套布置方案,最后却被否了?。
温复临当晚贡献出整间酒吧,好心劝他“别太?浮夸”,他方方面面思虑又太?多,尽管再化繁为简,但?还?是……
“这确定是表白,不是求婚吗?”
“嗨,老大,这一点都?不酷,但?浪漫哭了?……”
里里外外铺满了?朱丽叶塔和粉白荔枝,浓红浅白,暗香浮动,人?影绰约,梦幻浪漫到众人?以为漫步花海,无法?自拔。
今晚没请外人?,都?是两人?至交好友,每人?手里都?分?到鲜花玫瑰和粉白气球,静静地等着伊人?到来。
冬至夜是一弯弦月,由西向东,繁多而艳丽的玫瑰也从鲜艳欲滴,渐渐开过?了?头?。
而酒吧的门口?,是自始至终的冷清。
这次是你先违约的
冬至前?夜, 全年?最长。
据说那晚做的梦最准,能预言未来事,但那夜她却未得?好眠。
本来该是小雪,但温度难得?零上, 雪就变成了小雨, 淅沥不绝,落了一地残枝落叶。
姚蘼在医院包扎好伤口, 一身狼狈跌跌撞撞赶到酒吧时, 已近凌晨四点, 计程车师傅还贴心嘱咐她:“小姑娘你一个人,要注意安全”。
——她迟到了, 迟到了整整十个小时。
跟想象中灯火璀璨,不醉不归不同?, 酒吧门口却空空荡荡,莫名?迥异的死寂。
只有已经上班的环卫工人, 一前?一后, 静静清扫着街道上胡乱飞舞, 满地都是的亮片和气球皮。
她头?发有些乱,柔软披散在肩上,裹着那条香槟金色的围巾,只露出脸颊一小片白皙肌肤,薄肩随急促缭乱的呼吸, 瞬间耷了下来。
外面穿得?那件米色大衣,因为粉丝挤得?不成样?,早看不出原先挺阔版型, 褶皱密布。
她现在就像朵摇摇欲坠的荼蘼花,绑带高?跟鞋踩在细雨淋过的石阶上, 漫无目的呆愣在酒吧门口,不知所措。
一场觥筹交错后的盛宴,还是只剩她一个人。
按亮手?机界面,两人的微信对话仍被她置顶。
上上条他发了他的生日蛋糕,精致小巧一个,半白半粉,上面还点缀两只交颈比心的透明天鹅,少女心满满。
他说:【等你。】
接着是昨下午三点、五点、七点……再?一条便是晚上十点:【你在哪里?】
然后她有近十个未接,最近一个是刚过凌晨,她不是不想接,是人早就没了意识。
而她从病床上醒来第一时间,就给他打了电话,有千言万语想解释,也不顾及号码大小号切换,那头?只有冰冷的机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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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颓然无力地笑笑,清浅的眼眸明亮水润,如同?蒙了一层薄雾,自暴自弃,渴望又痛苦,像被拔光了刺的刺猬,褪尽冷色,只余脆弱。
倏尔,屋上一滴沉积雨水落在她头?上,刺骨冰凉。
果然,谁都不会等她……
姚蘼手?指在键盘上跳跃,她咬了咬唇:【我到了。】
原本以为会石沉大海,没想到下一秒就弹出他的回?复:【你进来。】
姚蘼费力推开沉重的大门,进门往里,方方正?正?的内场空无一人。
满地层层叠叠,却不知铺了几层的玫瑰花瓣,像是下了一场花雨,白、红和浅粉色交织在一起,秾丽而凄美。
没有震耳欲聋的音乐,没有摇摆蹦迪的男女,只有舞台中心的主灯,耀得?周遭如白昼。
“有人吗?”她黛眉微蹙,却发觉空荡甚至能听见回?音。
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