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假装情侣’,如过家家般的荒唐把戏,我们也结束吧。”她说话带着鼻音,压抑克制很?久,泪珠才没有充盈上眼?眶。
“我不同意。”他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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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凭什么不同意?”看似娇弱无辜的荼蘼花,拒绝起人来,大有一劳永逸的果决狠戾。
岑嚣截过她的话,抓着木架的指节却攥得如血般殷红,他目光压迫感?太强,故意哼笑一声:“我又没让你现在就嫁我,虽然恨不得你我立刻到‘法?定年龄’!”
“你明明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
风声鹤唳间,他长指扣住她小巧的下颌,逼着她与之对视:“知道你对‘联姻’嗤之以?鼻,也明白你心?里喜欢别人,但男未婚女未嫁,我就还?有机会!”
婚了又如何……他心?里又补上这句,越发觉得廖辉那狗的先见之明,聪明绝顶。
姚蘼听到那些?话,除了如置天堂般的虚幻不真实,便是深深的不安,她不能再他同处一室,纠缠下去。
“谢谢你的喜欢,但对不起。”
岑嚣的手是凉的,沸腾的岩浆碰上万年冰山,第一轮的较量惜败:“我今天并非一时兴起,你也不要斩钉截铁,我们都冷静好不好?你不要躲我,更不要有心?理负担……”
他都在怀疑今天贸然表露心?迹,是否真的大错特错?
小兔子还?在吃药,她才能吃得下饭,烟也抽得少了点,她刚刚好转一点点……
姚蘼心?绪翻涌,软糯的嗓音轻飘飘落在空气?里。
“我们,到此为止吧。”
“反正‘娃娃亲’是长辈们的戏言,乐队我会退出,这镯子也请你收回。”
她说着就要去摘,玻璃种那抹绿意盎然的飘花,衬得她此刻有多?憔悴落寞。
这份喜欢他当真了,赤诚而热烈,姚蘼却感?受到惶恐。
她的爱意太苍白,只余三分便是全?部,稀薄如尘埃,给不起他更多?的回应。
对面的岑嚣,整个人仿佛被阴霾所笼罩,眸色沉得可怕,像是美酒突然连同夜光杯一起打翻,眉眼?一蔑都让人心?颤。
“你要跟我老死不相往来?”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强势且不容置喙,莫名骄矜的笑意压制着喉间的躁痒,像是听到什么离谱的冷笑话。
岑嚣呼吸沉了几分,目不转睛盯着她的神色,“然后呢?”
“我以?后会尽力离拙进楼,和离你远一点,”她身影单薄,忍着心?头的生?疼,露出十分寡淡又难看的笑意:“你放心?临大大得很?,我保证绝不再出现在你面前!”
她的话带刺,明明每句都是在为他着想,但却针扎般无孔不入,直教人遍体鳞伤。
万物萧瑟的冬季那么长,沉默在周遭蔓延。只剩窗外的月光,洒在人身上却那么悲凉……
给我一个机会
她说:“我以后会尽力离你远一点。”
她又说:“我保证绝不?再?出现在你面?前?!”
……
那么?平铺直叙, 干脆利索,丝毫不?拖泥带水,仿佛过去三个月,只是他自我沉沦的独角戏。
岑嚣笑了, 是笑她的幼稚可爱, 他向?来耐心欠佳,决不?允许任何人踩雷他的底线和原则, 对她的纵容和放任, 连他自己都感到?惊奇。
指尖冰凉, 食指打圈挑起她的下?巴,就像是逗弄已到?手, 还徒劳挣扎的猎物:“只是为了躲我?那我要是不?放弃呢,锲而不?舍想抓住你呢?”
那眼底是无法触碰的森冷, 瘦削流畅的下?颌线,语气嚣张傲慢又不?可一世, 他在明确告知?她, 他的话不?是假设, 而是能瞬间成?真的现实。
“你不?会!”
“嗯?很了解我?”他的眸逡巡在她的眉宇间,嗤笑一声:“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会?我会天天去找你,无所不?用其?极……”
她那干净雪白的肌肤,似美玉, 如凝脂般光滑盈泽,表面?装作镇定,其?实整个身躯如羽毛般轻微颤动, 早已出卖了她。
“再?不?想见我,你还能从临大退学?吗?”他也是被逼急了, 才口不?择言。
“你无赖!”姚蘼词穷,脸憋得通红。
那抹撩拨人的荼蘼香,氤氲馥郁,与“事后清晨”那丝甜奶木质香混合在一起,像极了广告语中“破晓之时,缠绵之后”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