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在谢南州松开了她的瞬间,卫慈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男人清隽的面颊上。
其实,方才谢南州正当算将她打横抱起,直接入屋。
谢南州幽眸一滞。
若非刚刚的一巴掌,他已经顺应内心了。
明知不可为,可又仿佛有股莫名的诱惑,促使他一步步犯错。
两人对视,一个惶恐不安,另一个眼中除却无尽头的情/欲/之外,便是审视。
卫慈知道谢南州出了事:“夫君,你到底怎么了?”
可在谢南州眼里,只有方才结结实实的一巴掌。
她不愿意。
他二人分明成婚了,还是明媒正娶,拜过天地的。
难怪,大婚之夜时,他说出那番话,她却没有任何异议。
她是为了二殿下守身如玉么?
被药/力折磨到即将崩溃的谢南州,眼中流露出几丝可伶。
他唇瓣酥酥麻麻,无疑,方才,他顺应本心之后,他的身心是畅快的。
可他这样的人,鲜少可以真正畅快。
就仿佛,谢家没有得到安稳之前,他便没有资格畅快。
他活了这么多年,一直都在违背人性。
谢南州最后凝视了佳人一眼,未置一词,更是不会询问她为何不愿意,这便直接转身离开,步履如飞,看似决绝无情,实则又像是落荒而逃。
卫慈立在当场,呆住了:“……”
不过,她很快就开始寻思,府上谁人敢对侯爷下手?
除却温良玉之外,侯府还有几名侍妾,可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侍妾,理应没有这个胆子。
难道是温氏姑侄?
卫慈思量的同时,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唇瓣,脸上不由得一热。
还真是疼啊。
后知后觉,她发现腰肢也略有酸痛。
谢南州下手还真是没轻没重。
一想到方才男人的舌/头那般肆无忌惮,卫慈一时间恍恍惚惚。
上辈子,她亲眼看见过付恒与她那个好庶妹,相拥在一起。
可也不曾见过男女之间这般……亲吻。
卫慈在男女之事上有些迟钝,这一刻才开始心跳如鹿。
“小姐!姑爷怎么又走了?”
锦书与寻墨笑眯眯的迎上前。
这二人笑得实在惬意。
卫慈:“……下回不得偷看!”
一言至此,她自己都愣住了。
为何要期待着下次?
不会有下次了……
谢南州必然是被人做了手脚,不然岂会挨近仇人之女?
卫慈神色赧然,一手揉了揉后/腰,真不知谢南州日后会娶了谁,寻常女子只怕是承受不了他……
第二十三章
侯府佛堂。
这处佛堂供奉了谢家列祖列祖的牌位。
其中,上一任常胜侯的牌位被温氏擦到快掉漆了。
她还时常会抱着亡夫的牌位痛哭。
自上一任家主战亡,温氏就成了侯府的隐形人,非重大日子,她不会露脸。
她是谢家长房夫人,却不怎么管事。
二夫人早年改嫁,三夫人殉情。
谢家三房的主母,一人一个活法。
近日,倒是因着新妇进门,温氏时常会在众人面前出现了。
这些年,她虽不怎么管事,但手上还有执掌中馈的玉牌,故此,今日才成功进入了谢南州的屋子,在烛火里添加的一味令男子动/情的药粉。
温氏原以为一切都会顺利。
她那个儿子也年岁不小了,总不能一直让卫家女占着正妻的位置吧!她也该添孙子了。
温氏一心以为,只要温良玉怀上身孕,做平妻也是绰绰有余的。
温氏还在亡夫牌位前欢喜了一场,畅想着他二人即将会有孙儿了。
可谁知,还没高兴多久,温良玉就哭着跑来,将自己如何被拒绝的事,如实阐明。
闻言,温氏大惊:“不好!速速去卫氏那边看看,万不能让那狐媚子成事!”
那可就当真是替旁人做嫁衣了!
为了今晚的事不出任何意外,温氏当然知道给儿子下了什么药,若是谢南州今晚不与女子燕/好,他所受之煎熬,是寻常男子难以承受的。
温氏姑侄正要前去“缺月阁”,温氏身边的婢女疾步走来,如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