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出付恒时,谢无恙眸色一冷。
果然如?此……
二哥给他的情报,皆是真的。
这时,卧房的门扇被人从里?打开,江晚凝走了出来,在离着付恒几步远的地方站立,看似十分排斥他。
“殿下。”
江晚凝福身行礼,唤了一声。
付恒言简意赅:“我要见慈儿,你尽快安排。”
他已经等不及了,明知还不是最佳的时机,可他一定要单独见见卫慈,否则,他决然不会甘心。
上次一别?,是在长宁侯府的后花园,她笑意浅淡,说着风轻云淡的话,没?了此前?的纠缠与热忱。
付恒一直觉得,她是故意为之,不过就是欲擒故纵的小伎俩,可直到今日?,他亲眼看着卫慈在谢南州面前?的温柔小意,他忍不住了!
那?股心脏仿佛缺了一块的滋味又冒了上来。
让他疯狂想要证明卫慈心中依旧有?自己。
这种念头着实可笑。
他从前?决然不会将女儿情长放在眼里?。
从幼时起,想要的,便就只有?储君之位。
为了太子的位置,他已经苦熬数年?。
眼看着就要达成目的,决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下,被任何人阻挡脚步。
可付恒还是败给了自己。
他要见卫慈。
越快越好!
江晚凝稍作?犹豫,点头道:“好,我这就去卫慈面前?传话。”
她只能?听从付恒的。
否则,江家满门危矣。
这厢,付恒悄然离去,谢无恙也将这个消息送去给谢南州。
*
无极斋。
谢南州一直在静等。
他与谢老?太太一样,预料到今晚有?事发生。
正阖眸打坐的谢南州,耳垂微动。
案台烛火忽然明灭之际,谢南州幽眸睁开,眼底如?泼墨一般。
谢无恙隔着门扇,低低道了一句:“二哥,二殿下去见二嫂了。”
谢南州搭在膝上的大掌,微微紧了紧,骨节分明的手背上,青筋凸起。
男人眼底一片深沉如?海。
不知在想些什么,眸色眯了又眯,仿佛是护食的猎豹,随时会撕碎了掠夺他食物的敌手。
门扇从里?打开,谢南州走了出来,身上衣袍整齐,似是早有?准备。
谢无恙见状,诧异一问:“二哥,你总不能?要亲自去……”捉/奸吧?
谢南州只淡淡瞥了他一眼:“带路。”
谢无恙讪了讪,只能?照做。
侯府养了两位细作?,也真正是为难死他们了。
*
付恒没?想到,卫慈会这样快就赴约。
月下看美人,当真是独具一格的清媚无双,只见月华之下,卫慈缓缓走来,鹅黄色薄纱长裙随着她的动作?,仿佛正在绽放的芙蓉花。
卫慈梳着妇人发髻,流苏银簪在月色下泛着淡淡的微光,衬得面容更是精致皎洁。
美人的一双明眸更是亮若星子。
付恒从廊庑下迎了过来,开腔时,嗓音略有?些低沉喑哑:“慈儿……”
终于?见上。
还是单独见面。
他又可以肆无忌惮的看着她。
“慈儿。”付恒又换了一声。
彼时,他只觉得卫慈过于?明艳、黏人、啰嗦,可他此刻,最渴望的,便莫过于?这些。
卫慈捏着锦帕的手攥紧,让自己尽可能?的不露出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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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慈正酝酿说辞之时,付恒再?度感慨:“慈儿,这阵子,我……都快要疯了。”
卫慈:“……”那?你去疯吧。
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
她可不是上辈子的懵懂少女了。
她对付恒的所有?执着,早就在前?世消磨殆尽。
顿了顿,卫慈莞尔一笑:“殿下前?程似锦,可千万要想开些。”
付恒看着近在咫尺的心上人,仿佛失而不得。
自是,珍之重之。
他忽然伸手握住了卫慈的双肩:“慈儿,都是我不好,你……可怪我?”
付恒无从辩解。
此前?,他就像是着魔了一般,将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