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了敌营,迫使我对外宣称,你病了,不宜见客,也无人可以踏足庭院叨扰你。以免二殿下与朝廷中人发现端倪,你这几日只能暂且住在我院中。”
边陲已经?歇战,若是谢家人擅自闯入敌营,被冠上一个“恋战”罪名,可就不妥了。
毕竟,当今帝王最是信奉“仁德治国”。
谢家到底有没?有罪,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帝王想让谢家有罪。
谢南州的话,听上去颇有道理,让卫慈无从反驳。
她稍作犹豫,问道:“那……会不会不方便?”
“不会。”男人立刻答话。
谢南州还想质问,面前的女子是不是当真想要离开?谢家,以及……离开?他?。
但他?始终没?能问出口。
第四十三章
谢南州的提议, 卫慈只能?应下。
她不是一个矫情的人,一切都以大局为重?。
眼下,谢家正值多事之秋, 只有熬过这阵子, 才?能?真正安定平稳。
卫慈已经看透了长宁侯府卫家, 对她而言,在?谢家这短短的一阵子, 才?让她真正体会到了人间真情。
时令正热,卫慈奔波了一日, 自是需要好好泡个澡。
谢南州颇有君子风度,让人给她准备了热水,还?将卧房让给她沐浴。
卫慈来?到雕花黑漆的屏风后面,见樟木镶边的浴桶旁摆放了一只花几,上面一应罗列了棉巾、花露、香膏, 另外……洗澡水表面洒了一艳红玫瑰花瓣,香气四溢。
卫慈:“……”
这花瓣是谁采来?的?
又是谁洒下去的?
她不敢多想。
要知道,谢南州身边没有出现过一个婢女……
不过,眼下当真不是矫情的时候,她浑身黏腻是汗,还?沾染了不少血腥味,当真需要好好洗一个澡。
卫慈解下夜行衣,踏入了浴桶。这才?刚拔下发髻上的簪子,墨发倾泻而下,便听见门扉被人推开,她顿时浑身紧绷。
“夫、夫君……”
这里到底不是自己的地盘, 卫慈稍有些不适。
谢南州明知卫慈已经入了浴桶,但还?是进?了屋。
他?本不该如此。
换做是从前, 就算是女子想挨近他?的身,都不太可能?。
可眼下,他?却是邪念起,故意挑在?了这个时候进?屋,也蓄意不让婢女侍奉卫慈。
谢南州知道自己的心思。
可不想承认。
还?理直气壮道:“我来?给你送衣裳。”
隔着一张屏风,男人往前走了几步,将卫慈换洗的干净衣物搭在?了屏风上方。
察觉到毫无水声,他?大概可以猜到,浴桶中的美人此刻正僵着一动也不动。
谢南州那令人陷入魔障的恶趣味冒了上来?,站在?屏风另一侧,并?没有离开,嗓音磁性低沉,问道:“夫人,你手臂上有伤,可一定要仔细,若是需要帮忙,大可唤一声。”
卫慈:“……”
谢南州可知道他?自己在?说甚么?!
她在?洗澡,浑身不着寸缕,纵使她需要帮衬,也决然不会唤他?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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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慈以为自己的幻听了,蹙着秀眉,呆住了。
她没有嫁来?西洲之前,便就听说过谢南州的为人,谢南州“不好女色、不近人情、禁欲凉薄”的性子,早就在?她脑子里根深蒂固。
大婚之后的相处,也让她觉得,谢南州便如传闻中一般无二。
可最近一阵子,谢南州却又让她觉得——
或许传闻不尽可信。
顿了顿,卫慈才?在?一片安静之中,听见了她自己的声音:“多、多谢夫君,我会小心的。”
屏风对面没了声响。
可卫慈依然能?看到那抹高大颀长的身影。
她等了须臾,谢南州没离开,她唯有再?度开口:“夫君,我自己能?行,若不……你先行出去吧。”
这里到底不是她自己的卧房,卫慈没有底气。
终于,约莫顿了两?个呼吸的时间,屏风另一面才?传来?男人低沉喑哑的嗓音:“既然夫人不需要,那我只好出去了。”
卫慈:“……”
她听着男人的脚步声走远,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