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的错觉,又?涌了上来?。
慈儿……
她不会背叛自己!
付恒的人挡住了南蛮太子。
而付恒顿了片刻,才听见了自己沙哑的声音:“太子,你的意思是,谢定彻已经被带走了?”
南蛮太子反问:“难道不是你所为?!”
付恒忽然摇头失笑,是那?种无?比苦涩的笑意,仿佛是大彻大悟的笑。
“不,不是我,是谢家,你我都太低估谢家了。”
付恒与南蛮太子之?间,各自掌控了各自的把柄,各图所需,倒也不会当真撕破脸皮,一旦二人的秘密谢露出来?,对?谁都没?有好处。
此次碰面,只?能说是不欢而散。
当晚,付恒一宿未眠。
睁眼?至天明。
他大抵永远不会知道,上辈子的卫慈,也在无?数个夜里苦熬至天明……
*
几日后,侯府设宴,还专门搭了戏台子,邀付恒与朝廷钦差登门侯府吃席。
朝廷一行人来?西洲也有一阵子,算着日子,此番监军也该结束。
谢家十分坦荡,直接将?军营呈现出来?,这几日更是任由朝廷众人阅兵,无?丝毫保留。
就算是朝廷想要拿捏谢家的把柄,一时半会儿也寻不出错处。
谢家此次的目的,也是让朝廷知道——
谢家长公子又?归来?了。
宴席就设在侯府花园。
卫慈是侯夫人,自是要出席。
今日日头实?在是热,卫慈所有的衣裳里面,就数那?套浅碧色裙裳最是轻/薄抗暑,遂又?穿上了。
谢南州不知出于什么心思,在小径长道上看见夫人的身影之?后,又?折返无?极斋换了一身衣裳。
是竹叶纹的常服,乃广袖样式,颜色介于浅碧与月白?之?间,总之?,与卫慈那?一套衣裙相得益彰。
男人腰间挂了荷包,墨发用了玉冠固定,下巴处的胡渣清理的一干二净,清隽面庞透着一股文人素雅。可偏生,谢家儿郎天生风流相,他不笑时,清寡无?温,可唇角轻轻一扬,又?完全是另外一副魅惑众生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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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寒和江白?对?自家侯爷的行径,不敢多说一个字。
侯爷他……
是故意和夫人穿相似颜色的衣裳呐!
啧!
太有心机。
谢南州喜洁,他自知杀戮甚重,故此,不用行军打战的日子里,身上衣料都会熏上冷松香。
侯府花园绿荫匝地,仆从搬出了昨年的陈冰,上面摆放着切碎的鲜果?,待冰镇片刻,再端去给主人们食用。
这种吃法,付恒再熟悉不过。
是卫慈年少时钻研出来?的。
她还因此被帝王大肆褒赞过。
付恒看着面前冰镇的鲜果?,陷入迷惘。
曾几何时,卫慈也是他的骄傲,他年少时就很喜欢带着她四处招摇,让旁人皆知,卫慈是他的未婚妻。
可不知从哪日开始,他逐渐厌烦她的靠近,甚至于她的妩媚容貌也成了原罪。
从今往后,卫慈的手艺,他是不是再也尝不到?了?
倒是谢南州可以得到?他曾经颇为在意的东西了!
付恒面色冷沉,不在意旁人如何看他,直接一瞬也不瞬的看向卫慈。
卫慈察觉到?了,却是视而不见。
而这时,一道让人嫉恨到?发疯的声音传来?:“夫人。”
卫慈转过身,冲着来?人展颜一笑,一看两人今日又?穿得颇为相似,卫慈神色稍稍赧然:“夫、夫君。”
她竟然结巴了!
太没?出息!
按理说,她上辈子已经遭受过情伤,也曾痴痴爱慕过付恒,如今理应……不会那?么容易被男子蛊惑了才对?。
可被谢南州一双幽深的眸凝视着,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脸,还有他微微滚动的喉结,以及似有若无?的冷松香气息,竟是让卫慈心慌了起来?。
怎么……这次又?穿了差不多颜色的衣裳?
卫慈感觉,她与谢南州站在一块,仿佛是昭告所有人,他二人是一对?似的。
谢南州很自然的拉过卫慈的手,将?她往席位上带,温和道:“听说今日宴席是夫人一手操办,夫人辛劳了,日后这种体力活,你吩咐下人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