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弄枪的,五指摁着卫慈头皮时,难免没有控制住力道?。
于是,堂堂一军统帅放缓了动作,指尖力道?也轻柔了几分。
卫慈今日白天被谢南州带出去遛马,心慌过度,此刻,刚沐浴出来不久,自是慵懒无力。她半阖眸,浮光洒在她脸上,眼梢隐显媚态。
美人被好生伺候着,粉唇微扬,淡淡启齿,低笑道?:“锦书,你手艺这?般好,这?辈子就别嫁出去,索性留在我?身边,本小姐当你郎君。”
这?纯粹是玩笑话?。
锦书与寻墨从小陪着卫慈一同长大,三人在闺中没少浑说。
谢南州五指摁压的动作稍稍一顿,眼角余光瞥向一旁的锦书。
锦书:“……”
姑爷这?眼神好生凛冽啊!
谢南州从不知道?,他的情敌还?能是个……女子。
看来,自己?的这?位小夫人还?真是会?沾花惹草。
卫慈没听见动静,她睁开眼来,一侧过脸就对?上了男人深沉的眸。因着吃了一惊,肩头薄纱滑落,露出里面?碧色系带的小衣,瓷白肌肤与月华融为一体,白到晃人眼。
从谢南州居高临下的角度,恰好可以瞥见雪丘起伏,还?似顽皮的晃了晃。
蓦的,谢南州喉结一紧,凝视着卫慈的同时,忽然低喝:“都?退下!”
锦书与寻墨对?视了一眼,两人窃笑着悄然离开。
卫慈陪嫁的仆从都?是长宁侯府的人,卫慈不放心将这?些人放在身边,就一直安排在了院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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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此,锦书和?寻墨二人一退下,庭院中就仅剩下卫慈与谢南州两人了。
这?个时辰,正当一天之中最为爽快的时候。
无烈日,有风亦有月。
风拂发丝,周围皆是花露幽香。
卫慈刚要站起身来,却谢南州握住了胳膊肘,一下就将她拉起,下一刻,就将美人直接拽到面?前。
卫慈被迫撞在男人结实胸膛。
谢南州仿佛乐见其成,十分满意的看着两人相贴之处。
可卫慈将手抵在他胸膛,后退一步时,男人眸色微冷。
不过,他这?人素来擅长隐藏真实情绪。
纵使他在短短时间之内,内心已是浪涛起伏,可卫慈毫无所觉。
卫慈心跳加快之际,更多的是迷惘:“夫君,你……怎么这?个时辰来了?是有何事?”
谢南州是个带兵的良将。
他一个眼神示意,麾下部将门?就会?立刻遵从指挥。
可这?小女子怎就不明白他的心思?
他今日带着她到处招摇,便是宣示主权。
更是当着她的面?,直接否认了“三年期限”的事。
此刻,他已沐浴,还?熏了香,这?般站在她面?前,她竟还?不明白么?
谢南州垂眸,欣赏着美人精致的面?庞,可须臾目光往下望去,神色肆无忌惮。
卫慈顺着男人的视线,一低头,当即大惊之色。
这?睡裙领子极低,又是薄纱缝制而成,竟是露出这?样多?!
卫慈当即伸手遮住了胸口的半成春/色。
再度看向男人时,她眼底已有防备之色。
谢南州不高兴了,语气微冷:“夫人这?是何意?我?不能看?”
卫慈:“……!”
听听!
这?叫什么话??!
夜/色/已重,孤男寡女,衣裳不整,他还?口出这?等虎狼之词!
卫慈涨红了脸,仿佛一切言语都?不能表达她此刻的心绪,遂出于本能,抬手一巴掌扇在了男人清隽的面?颊上。
“啪——”
这?一把掌打完,卫慈就悔了。
前一刻当真是难以自控。
若是面?前此人是谢南州,她定会?以为对?方是孟浪子弟。
谢南州方才大可以避让开这?一巴掌,可他并没有。
男人很?快得出结论,面?无表情问道?:“夫人,你这?是在拒绝我??”
卫慈:“……”
两人显然不在同一个思路上。
不过,谢南州很?快就悟了。
那双狭长凤眸微眯,此刻的状况,就像是年少时第一次领兵作战,他因着低估了敌军势力,导致一时挫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