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想见她了。
大抵美人总是勾人心魂的吧。
便单单只是看着卫慈, 谢南州也觉得赏心悦目。
可不成想,妾心并不似君心。
谢南州刚要张口?, 卫慈抢先一步:“夫君若无旁的事,那我进屋了。”
说着,美人抱着一箩筐的花瓣,径直往寝房走去。
谢南州不是那种会强迫人的男子。
至少……
表面上?不是。
故此,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卫慈躲开自?己。
谢南州浓郁有?型的剑眉紧拧, 狭长凤眸之中?掠过一丝落寞。
但?这一丝丝落寞也只是一闪而逝。
很快消失不见。
他鲜少会流露出脆弱之处,而恰是方才?那一刹那间的落寞,便是他的脆弱。
他并非刀枪不入、无欲无求的神人。
被自?己的夫人说成了“恼人”,他心头亦是不顺畅。
就在卫慈站在屋内,不知所措之时,不成想,谢南州当真离开了庭院,是以?,她这才?松了口?气。
卫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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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是越活越回去了。
刚嫁来西洲谢家时,都不像眼下这般焦灼。
幸好,谢南州并没有?像孟浪子那般, 紧缠着她不放。
卫慈的月事的确已经好了,可她当真生怕谢南州今后每个月都会记着她的小日子……
着实令人窘迫不已。
***
入夜。
卫慈好不容易平复了五日的心境, 又在一个多时辰前,被谢南州的突然出现给?搅乱了。
她侧躺在榻上?,许久不能入睡,直到听见细微的动?静传来。
卫慈愣一下,轻唤道:“锦书,这都什么时辰了,莫要闹出声响,你也早些睡下吧。”
她已没什么睡意,一点动?静就能让她无比清醒。
回应卫慈的,只有?诡谲的安静。
随着一阵清风拂来,卫慈闻到了似有?若无的冷松香的气味。
她心头猛地?咯噔了一下。
就在她缓缓侧过身来时,尚未看见站在脚踏上?的人,便先一步瞧见了投射下来的人影。
是男子。
通过人影轮廓,不能认出,此人是谢南州。
故此,在卫慈对上?谢南州的一双幽眸时,她并没有?尖叫出声,因着前一刻已经有?了缓冲。
两人四目相对,卫慈无意识的吞咽,酷暑炎热,她身上?没有?穿亵衣,仅一件薄纱睡裙,里面便是令人血脉偾张的绫罗小衣,上?面所绣的荷花苞委实精妙,勾人遐想。
谢南州的视野早就适应黑暗,十分敏锐,自?是将美人侧躺榻上?的画面看得一清二楚。
因着侧躺着,那雪丘起伏之姿更是凶猛。
为何会长成这般……?!
谢南州颇为好奇。
他承认自?己十分喜欢卫慈的容貌、身段,甚至是嗓音。
他也爱美人。
这大抵是男子的劣性?,他不否认。
“你……”卫慈当真被这厮逼到了无语问苍天的地?步了,“为何总是这般?!”
谢南州眉心紧拧。
男人眼中?眸色沉沉,或许是他表述的还不够,以?至于他的夫人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就在卫慈试图坐起身来,又拉了薄衾要将自?己遮住时,男人一个欺身过来,一手撑在床板,另一只手绕过美人的后脖颈,稍一用?力,迫使她的唇贴近了自?己的。
“唔……”
只一瞬,未尽的言语淹没在唇齿相触之间。
忽然,周遭一切仿佛一下就陷入了巨大的安静之中?。
卫慈能听见自?己的心跳,还有?对方突然急起来的呼吸声。
卫慈睁大了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的眉目,以?及他紧闭的眼睛,她甚至看见谢南州浓密纤长的睫毛颤了颤。
卫慈:“……!”
之前两人有?过亲密举动?,但?也是在情?非得已的情?况之下,可此时此刻,是谢南州主动?为之,无任何外力促使。
唇与唇的碰触,来得突然,但?也分开得及时。
算是一触即离。
卫慈水眸睁大,没有?反应过来,谢南州保持着撑在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