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显露出了醉意阑珊之态,但?并不胡搅难缠,他听明白?了卫慈的?话,亦是颇为尊重她。
“为夫就住在你隔壁的?海棠筑。这座宅子有百年之久,会有耗子出没,你若是害怕,可去为夫那里睡。”
卫慈:“……”
他在邀请她,与?他同眠共枕?!
蓦的?,卫慈的?面颊火烧火燎了起来。
她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上辈子,她痴情于付恒时,从未像这般惶恐。
谢南州离开之前,好看的?唇咧了咧,抬臂,带着薄茧的?手捏了捏卫慈的?脸巴子,憨笑道:“夫人,为夫等你。”
言罢,男人转过身,这才闲庭散步般的?离开。
卫慈:“……”
谢南州他这是……醉了?
不多?时,卫慈便进屋沐浴,以免谢南州又突然闯入,她很快洗好穿衣,一直待在屋内没再出来。
谢家没有特定晨昏定省的?日子,打战的?时候,谢家女?郎也上战场,哪还会顾得上后宅礼数。
故此,卫慈不必特意走?出庭院,前去给谢老太太,以及温氏请安。
***
海棠筑,顾名思义?,种了一庭院的?海棠花。
这座小筑是谢南州自幼时起所居之地。庭院内亭台楼阁,小筑有两?层,站在二楼可以越过院墙,看见不远处的?芙蓉苑。
谢南州已经沐浴,还洗了发,此刻墨发倾泻,迎风飞舞。他身上的?雪色中?衣敞开着,大剌剌的?露出了修韧结实的?肌理,亵/裤上方的?块状腹部?肌/肉,仿佛蕴含着无穷力量。
广寒与?江白?站在小筑下方,看着自家侯爷立于二楼,正对月沉思,二人不得其解。
毕竟,侯爷酒量骇人,从未醉过。
他这次在长宁侯府被灌了太多?,亦不知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
无人见过谢南州醉酒的?模样,故此,看着谢南州此刻的?状况,广寒与?江白?一头雾水。
侯爷素来不喜衣不遮体,是个极为保守内敛的?男子,如此这般敞开衣襟,还是头一次。
然而,就在两?人纳闷之时,就见谢南州纵身一跃,如鬼魅一般,身影消失不见了。
“……”
四下忽然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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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寒认出了谢南州消失的?方向,喃喃道:“侯爷似是去寻夫人了。”
江白?脸上的?神色变得颇有意味了起来:“那你我就莫要前去叨扰侯爷了。”
两?人对视,打成共识。
酒后……就该乱一乱/性/情呐!
侯爷才二十?有三,却常年稳重自持,如那高岭之花,半点?没有年轻男子该有的?冲动。
***
谢南州只觉得有股诡异的?力量,在驱使着他继续往前走?。
他以为自己?在梦中?,所以,放任那股邪念滋生,一步步迈向自己?先去的?地方。
自幼压抑太重的?人,一旦找到了一个令他放纵的?出口,他必定会心生向往。
梦境当真是极好的?,可以为所欲为。
谢南州很渴。
但?饮水并不足以解渴。
他的?灵魂深处仿佛在叫嚣着,渴望体会某种令人疯狂的?悸/动。
他的?心境是那般清晰明了。
熟练给两?名婢女?点?了昏穴,谢南州寻着楚楚女?儿香迈入了内室。
茜窗是半开着的?,夜风拂入,薄纱幔帐随风轻浮。
案台上的?一盏起夜灯,在明灭之间晃动。
浮光落在了幔帐上。
榻上美人隐约不安,即便睡下了,可秀眉依旧轻蹙着。
谢南州站在脚踏上,单手撩开幔帐,他看着榻上人半开的?衣襟,敏锐的?视觉让他一看就认出了这件绣了荷花苞的?兜衣,是他在西洲亲自挑选。
美人墨发倾泻御枕,香肩隐露。
一切都是他此前幻想过的?画面。
谢南州俯身而下,像是无数次经历过同样的?场景,他手到擒来,准确的?堵住了令他在梦里无数次痴迷的?半开樱花。
没有任何章法可言,随心所欲。
……
卫慈先是蒙了一下,她也是半睡半醒,直到真切体会到唇齿间的?不适,这才豁然醒来。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