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事,对臣子们的私密,也了如?指掌。
承乾帝见面前的甜瓜很快吃完了,便?吩咐:“再切一盘送来。”
今年的甜瓜,倒是颇合胃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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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慈吃了一些梅子酒,席间?离开片刻,去净房修整仪态。
她自己觉得有些熏醉了,但又不想惹事,遂自行来了净房,打算用凉水扑脸,试图保持清醒。
看着镜中粉面桃腮,双眼迷离的自己,卫慈心中很清楚——
她的确是醉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回去之后定质问?谢南州,他以为谁都与他一样好酒量么?!竟又给她要了一壶梅子酒,让她喝了个精光。
大抵是醉酒微酣,卫慈冲着镜中人嘟囔了一下,但很快,她便?收敛自己。
岂会怎样?
太丢人了!
她好歹已经活了一世,如?何能?在醉了后,显出这样的娇憨?
她的芯子又不是真正的十七岁小姑娘。
卫慈拍了拍脸蛋,稍作清醒之后,便?走出净房,离席太久难免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宫廷水太深,此番入宫又不能?随身?携带婢女,故此,卫慈颇为小心,不敢独自一人在宫廷任何地?方待太久。
她还?算谨慎。
然而,就在卫慈走出净房,刚在廊庑下面走了几步,有一人忽然从廊角拐入。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付恒。
卫慈只一眼望过去,这便?又挪开视线。
她不与谢南州对视,是因着那人的眼光过于缠黏。
而她不想和付恒有任何瓜葛,她早已大彻大悟,只恨自己上辈子过于执念了,总怀念着他曾经对自己的好。
卫慈观望四周,发现没有其他路可去御花园的宴席处,遂只能?径直往前走。
就在她与付恒即将擦身?而过时,付恒伸手握住了卫慈的手腕,他眼神痴痴,没了往日的野心与明智,那双琥珀般的眸子里俱是女子的影子,眉心拧成了一个川字,仿佛怎么都抚不平。
这位身?份矜贵,呼风唤雨的二殿下,此刻的眼神却透着几丝的悲鸣,像被?主人遗弃的丧家之犬,巴望着主子的再一次怜悯。
“慈儿……”他哑声轻唤。
***
同一时间?,承乾帝一直关注着席位上的诸人,他看见卫慈离席后的不久,付恒也离开了。
若不出意外?,付恒一定会纠缠卫慈。
承乾帝担心谢南州会坏事,故此,提前叫住了他,只有让事情闹大,承乾帝才能?从中获利,这些渴望他的皇位的人闹得越凶越好。
到底都是年轻男子,难免会为爱疯狂。
承乾帝如?是的想着。
这便?设法提前一步困住谢南州,道:“谢侯,朕有一事不解,还?望谢侯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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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南州面上虽是一派冷沉肃重,但已在焦灼等?待卫慈归来。
被?帝王这么一召唤,他只能?暂且应承:“皇上且说。”
承乾帝打了手势,让汪公公将一只大漆托盘端去给谢南州,接着说:“这是外?邦进贡的玩具儿,似是迷宫,朕无法破解,谢侯你足智多谋,帮朕解决这个难题。”
帝王如?此谦逊,谢南州依旧只能?应下:“臣,姑且一试。”
男人已是眉心紧拧,泼墨般的眸子里掠过重重暗影。
他侧过脸,看了一眼谢定彻。
兄弟二人曾并肩作战数年,自是默契十足。
谢南州被?困在席上时,谢定彻悄然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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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付恒盯着卫慈的眉目,欣赏着这一刻海棠醉日的美。
他实在难以相信,此前是如?何舍得放弃卫慈?!
又是如?何舍得伤害她、冷落她,还?欺骗她。
他每次外?出与卫苏雯私会时,真不知会对卫慈造成多大的伤害。
眼下,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
付恒恨不能?一刀子捅入他自己的心口。
“慈儿,我不想放开你,你要怎样才能?解气?我这里有把匕首,你来捅我吧,只要你能?原谅我,那便?什么都好说。”
说着,付恒空出的那只手当真掏出了一把锋利短匕首。
任何人都不得携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