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舟漾纳闷一问:“王爷,你不是出家了么?”
这厮突然回京都,还入住了谢府,着实叫人想不通。
不过,微生?决入京之后,除却谢家外,还不曾与任何势力接触过。
此刻,微生?决唇角溢出一抹讽刺与冷意:“本王又迈入红尘了,不行么?”
卫舟漾:“……”
这厮离开红尘,亦或是坠入红尘,与他何干?!
微生?决端起杯盏,递到卫舟漾唇边,几乎是直接灌了进去,让卫舟漾硬生?生?呛到了。
“你……”
微生?决看?着,更是嘲讽:“长宁侯,你与本王差不多岁数,本王却是觉得,你已老矣。还真?是半分敌不过本王。”
卫舟漾:“……!”
这厮是有什么毛病?!
还是喝多了,这才在他面前耍酒疯?!
微生?决此刻清醒得很,谢南州不允许他单独见卫慈,他便忍着不见。
眼下,无?论沈悠悠是否还活着,他都要替她报仇!
卫舟漾这个宠妾灭妻的败类,让他颇为不齿。
于?是,微生?决仗着自己素来不讲理,便逮着卫舟漾一番胡闹。
隔着数丈之远,卫慈看?得真?切,她正剥着龙眼的手顿了顿:“……”
罢了,且随那二人如何折腾,反正与她毫无?干系。
***
宫宴结束,卫慈坐在马车内,手心?捂出了细汗。
她总觉得,谢南州今日所饮的酒水,不比那天在长宁侯府饮得少。
今晚,夫君若是再梦游,她当如何是好?
论体?力,她半点不是他的对手。
她也没法在那种情况下,与谢南州讲道?理。
上次的经历,让她十分清楚的明白,一旦谢南州再度闯入她的屋子,她半点逃脱的胜算也无?。
不过,就在卫慈焦灼之时,马车刚在梧桐巷停下来,便有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靠近。
那令她十分不喜的嗓音传来:“慈儿!慈儿,为父有话与你说。”
来人是卫舟漾。
卫慈掀开车帘,就见谢南州已经站在马车边沿,朝着她伸出了手,还咧嘴一笑,露出整齐的白牙,男人的眼神?痴缠又涣散:“夫人,我扶你下来。”
卫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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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舟漾走上前,似是颇为着急,再度道?:“慈儿,为父有话与你说。”
未及卫慈开口,谢南州先一步抢了话:“岳丈有话直言,我不是外人,你与我夫人所说之话,我也要听。”
好一句幼稚且霸道?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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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舟漾还算清醒。
他知道?,谢府四周皆是探子,道?:“入府再说!”
这时,微生?决父子二人的马车也驶入了梧桐巷。
这条原本宽敞的胡同,一下就显得逼仄了起来。
卫舟漾不欲搭理微生?决,虚手一指:“那且速速入府。”
他频频回头,一脸嫌弃的看?向微生?决,这又不解的问谢南州:“贤婿啊,你因?何会与那微生?决走近?此人莫名其妙,着实荒诞的很。”
谢南州但?笑不语。
心?想着,镇南王是来抢你夫人与女儿的。
谢南州也是前不久才得知,沈氏的尸首根本不在棺椁之内,且那棺椁也没有放过尸首的痕迹。
也就是说,沈氏的尸首一开始就被人盗走了,亦或者,她根本没有死。
且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一行人进了谢家大门。
同一时间,沈钰也赶来了上房堂屋。
当卫舟漾告知卫慈,沈氏棺木之中根本无?人时,沈钰刚好听见,故意嚷嚷:“什么?!我姑母的尸首不见了?!有人盗尸?!不对……若是真?有人盗尸,早就有人拿着姑母的尸首威胁沈家。长宁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卫舟漾打量了沈钰,很快就认出了沈家人,甚至还在沈钰的眉目之间看?见了几丝沈氏的影子。
这小子……
理应喊他一声姑父才对!
一口一声“长宁侯”,实在不懂礼数。
可卫舟漾心?虚作祟,自是不敢提出置喙,因?着沈家早就与卫家断开了姻亲关系,更是将发?妻的死怪罪在他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