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她为什么不可以?!
卫慈在付恒身上一通乱捶,一想到唯一的证人死了,她不仅没?法?找到母亲,甚至不知母亲是否当真活着。
“付恒!你这个自私鬼!”
“你所谓的心悦好生廉价!”
“你从头到尾,真正爱的人,只有你自己。”
“现在可好,你又毁了一切!”
“倘若这就是所谓的心悦,那你给旁人去,我实在无福消受,也太?过不屑!”
付恒看着面前?女子的眼眶逐渐发红,他喉结干涩,发不出?声来,想替自己辩解,可言语已过于无力了。
他垂下身子,吊儿郎当。
卫慈如何捶打他,他皆任其?为之。
***
“大小姐,事?情办妥了,那姨娘的尸首……”护院笃定自己的那一箭射穿了周氏身子,这才前?来禀报。
卫苏雯眼底掠过一抹鄙夷之色。
她垂眸欣赏着自己今日才涂好的艳红丹寇,鼻音出?气,轻哼了一声,轻蔑道:“哼,姨娘好生没?用,还差点害了我。人都死了,尸首要来作甚!不必多管闲事?。”
若非周氏无用,她又岂会当了十多年的庶女!
恐怕姨娘到死都还在想着父亲。
只会一门心思扑在男子身上,难怪下场凄惨。
护院稍作犹豫,提醒了一句:“可……姨娘的死,会不会耽搁了大小姐的婚事??”
他受了卫苏雯太?多的好受,自是以卫苏雯马首是瞻。
况且,大小姐这般狠辣,又即将嫁给大皇子,的确是做大事?的女子。将来若是大皇子御极帝位,大小姐的身份将无比尊贵。
以大小姐的心性,入了后宫,也必定所向披靡。
卫苏雯淡淡笑过:“长宁侯府真正的主母只有沈氏,沈氏已不在世多年,我怎会需要守孝?”
沈氏才是她的母亲,周氏不过只是一个妾,即便?是她的生母,也不会影响了她的婚事?。
虽说周氏的死,多多少少会给她造成?些许困扰,但?总好比玉镯的事?被调查出?来。
她必须要权衡利弊。
走一条最?为舒适的捷径。
***
茅舍内,周氏的尸首被人拖去庭院,就在院中凌迟。
凌迟的手法?大同小异,便?是用锋利的刀片一片片划去/皮/肉,足足划上三千刀为止。
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对尸体/凌迟。
可即便?如此,又如何呢?
卫慈还是无法?得知真相?。
她真正想要的,不是对周氏如何,而?是弄清楚当年的事?。
此刻,她胸口那股绝望,让她陡然燃起?无尽怒意,她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只觉得自己当初何止是眼瞎?!她是心瞎!
“呵呵……付恒,你瞧,你对我的心悦之心,除却会给我徒增烦恼之外,毫无益处。可谢南州不同,他只会处处为了我考虑。你的那份爱,虚假又恶心!”
付恒身子轻晃。
这大抵是他听过的最?为伤人的话。
卫慈可以移情别恋,可她不能一口否决自己的心意。
就仿佛是她否决了他整个人。
“不、不……慈儿,你且听我一言。”
“滚开!”
付恒狼狈不堪,卫慈咆哮。
谢定彻带着人杀过来时,便?看见这样一副光景,他来不及调查一切,上前?拉住了卫慈,见她已然失控,只能长臂圈起?她的腰身,将她拢入怀中。
“谁挡路,就杀了谁!”谢定彻吩咐了一句,眸色冷沉。
他寻常时候虽是温润如玉,可真正狠起?来,便?是一头豺狼。
此刻,谢定彻扫了一眼庭院中面目全非的周氏尸体,空气里全是令人作恶的血腥味,他不知卫慈是否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但?他务必要带走她。
谢定彻杀了付恒的心都有。
但?最?终,还是忍了。
不是时机……未到时候啊!
打斗一触即发,付恒回过神来,眼底是一片血腥:“慈儿!你不能走!你给我回来……”
付恒被谢府的护院截住,只能眼睁睁看着谢定彻带走卫慈。
而?就在场面一度失控时,谢南州带人寻了过来。
看见兄长搂着自己的妻子,他先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