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周氏很得宠,她?也是卫舟漾的掌上?明珠,何曾被人这般怠慢过?!
男子更是素来对她?没?有招架之力。
何况,她?此刻还戴着玉镯。
她?曾经夺走过二妹妹的气运,难道……同一个人的气运只能被夺走一次?!
周氏已死,有关这只玉镯的秘密,卫苏雯自己也是一知半解。
这厢,卫苏雯瞬间红了眼眶,她?抬袖搵了搵泪:“二妹妹呀,我姨娘死了,呜呜呜……当下,我亦不知能找谁谈心,你?是我亲妹妹,除了你?之外,我再也想不到旁人了。”
卫慈:“……”
好一个满嘴谎话的女?子!
卫慈莞尔一笑?:“姨娘竟死了?如何死的?几时办丧事?怎么无人通知我?好歹,我也要回门吊唁。”
卫苏雯:“……”
周氏已是见不得光的人,她?的尸体被直接扔去了乱葬岗,周家无人出面?,此事自是不了了之。
到底只是一个妾,就连身?后事,也潦草的很。
卫慈闻到了卫苏雯身?上?的浓郁花香。
虽说她?并不知卫苏雯是如何勾引了付恒与大皇子,可卫慈怀疑是用?了类似于催/情的香之类,不然?,总不能当真?是情蛊……
卫慈不想让谢南州也被蛊惑了去。
何况,她?实在不喜看见卫苏雯如此虚假之人,遂逐客道:“你?可还有旁的事?若只是来哭诉的,那你?大可以离开了。如你?所言,周姨娘只是一个妾,我好歹是嫡出小姐,她?还轮不到让我登门吊唁。”
卫慈摆出嫡女?身?份。
这无疑刺激到了卫苏雯。
她?从幼时开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唯独身?份始终是庶出!
卫苏雯又落了两?行清泪下来:“我难道无事就不能来见见你?么?你?可是我亲妹妹。你?嫁给?谢侯这阵子,都怨我没?机会过来看望你?,让你?我姐妹二人都生疏了。”
卫慈:“……”她?俩几时熟络过?
卫苏雯将自己伪装成一朵可怜的娇花。
男子都吃这一套。
她?时不时看向谢南州,哪怕仅仅是看着这个男人的侧颜,也是气度卓然?。她?脑子里忽然?又浮现出梦中场景,谢南州身?着银甲,手持一把青峰剑,他脚步所踏之处,是所有人的臣服与跪拜。
这人可是未来天子!
这一次绝对错不了的。
梦中人都在高呼万岁。
一想到那个画面?,卫苏雯恨不能一个巴掌扇死自己。
她?原本老老实实接受帝王赐婚,用?不了多久就能顺利成章,成为?新帝的皇后!
如今,她?又得重新算计!
这一刻的卫苏雯只觉得要呕出血来了。
她?终是忍不住,看向谢南州,唤道:“谢侯,你?倒是说说看,我可否经常过来看望二妹妹?”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卫苏雯自信的以为?,谢南州吃了太久的美?味佳肴,也会偶感?腻烦,总会有想换个口味的时候。
只要她?有机会挨近谢南州,她?坚信,定能让谢南州也像大皇子那样痴迷于她?。
卫慈看向谢南州。
谢南州也看着她?。
两?人对视,男人将自己咬过一口的甜瓜,递到了小妻子唇边,迫使了她?吃了进去。
男人不曾侧过脸去看卫苏雯一眼,只淡淡道:“不能。”
卫苏雯身?子一晃。
她?竟被一口拒绝了。
卫苏雯抿着唇,当真?很想告诉谢南州,原本赐婚给?他的人,应该是自己!
卫慈这次占了好大一个便宜!
玲珑不知几时已经依靠在了月门处,听到这里,她?噗嗤笑?出声,娇媚的嗓音荡了过来:“卫大小姐,侯爷与夫人日理万机,哪有空闲与你?废话。这样吧,你?有什么事,与奴家说也是一样的。奴家是夫人的人,又不是外人。卫大小姐方才可是说,贵府的姨娘死了?那卫大小姐必然?伤心至极吧?”
玲珑扭着腰肢走了过来。
卫苏雯侧过身?,看着这个不速之客,有那么一瞬被玲珑惊艳到了。
若说卫慈像一朵清媚的栀子花,那么玲珑就是妖艳牡丹。
此女?子自称是“奴家”,那便不是谢家女?子。
难道是谢南州的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