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顾及身份,必然是要克己复礼,压制情/欲。
可当?下,已经再无任何理由压制自己。只不过……他?得与卫慈回到谢府,在他?们自己的房中?、榻上……
谢南州眸色冷沉:“你想知道?那求我。”
卫慈觉得不可思议,以至于忽略了男人语气中?的喑哑,她怒嗔他?:“……你不说就算!”
谢南州看着她气鼓鼓的小模样,被取悦了:“呵呵,夫人当?真?不想知晓?”
卫慈又瞪向他?。
谢南州方才尝了甜头,自是不舍得让小妻子煎熬,遂良心发现,告诉了她。
“前来江南道之前,为夫就命人彻查了傅淮景此人,查到他?并非是傅家的嫡亲血脉,他?三岁丧父,其母亲给傅家家主做了填房,他?算是从?小寄人篱下,唯有一继姐待他?甚好。后来他?继姐出阁嫁人,可惜没有遇到良人,时常被她夫君酒后殴打,一次意外之中?,那女子失手?打死了她夫君,成了杀人犯。”
“傅淮景前几年之所?以拼命往上爬,大概是为了救他?继姐。”
“那女子眼下,就被傅淮景藏在了都督府的后宅之中?。”
“夫人,傅淮景此人身上太过矛盾,他?可以辜负恩师,却又豁出一切救其继姐。”
绝情人,似乎总是深情的。
人,也总是多面的、复杂的。
听到这里,卫慈后知后觉:“夫君的意思是,那女子其实是朝廷通缉犯?傅都督岂不是知法犯法?他?总不能是……心悦他?的继姐吧?”
谢南州并没有给出确切的答案。
是人都会有执念。
兄长?对卫慈有了不该有的心思,便?是卫慈救他?于水火之中?。
或许傅淮景年少?时,他?那继姐给了他?渴望至极的温情。
谢南州抬手?,宽大手?掌摁在了小夫人的发心,轻轻揉了揉:“夫人,你这颗后脑勺,也颇为符合为夫的心意。”
卫慈:“……”
所?有人的后脑勺不都是长?了一个样儿么?
此刻,屋内又安静了下来,一旦无人说话,气氛陡然暧昧。
两?人四目相对,卫慈清楚的看见了谢南州滚动的喉结,她正要试图逃离视线,却被男人突然捏住了下巴。
谢南州的嗓音变得更加磁性深沉:“慈儿,看着我。三日期限早就过了,你没有给我答复,那我就当?你默许了,从?今晚开始你我就是真?夫妻。”
卫慈刚要开腔,又被堵住了唇。
谢南州从?前对男女之事,素来不关注。
而今,却是愈发沉迷。
这强势/啃/吻/,竟是比在战场上驰骋,还要令人通心畅快。
尝/试过后,很?快便?精益求精。
谢南州显然已经不仅仅满足于此。
卫慈不能呼吸时,腰身忽然吃痛,她被人捏着,不受控制的上下晃了晃。
卫慈睁大了眼,一时半会竟是没反应过来,卫慈又不通风月,哪里会明白这豺狼的不轨心思。
直到被放开,男人对上她懵懂的水眸,轻笑一声:“你又不愿意,为夫只好望梅止渴。”
卫慈:“?”
卫慈:“……”
卫慈:“!”
几个呼吸后,感觉到了那处的威胁,卫慈彻底懂了,原本涨红的脸,一下就红到能滴出血来:“谢南州!”
美人恼羞成怒。
听听!
这就是传闻中?那个禁欲自持的谢侯亲口说出来的话!
谢南州支起身,眼底一片深沉,像藏了无尽深渊:“你早些?睡下,为夫走了。”
他?若是再继续待着,两?人今晚都别想睡好觉。@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谢南州说话算话,直到他?彻底离开屋子,卫慈这才长?长?嘘了口气。
她望着头顶的承尘,发了好一会的呆。
方才,谢南州他?……
真?是愈发孟浪了!
***
翌日一早,都督府大门外设了发放赈灾银的营地。
此次江南道水患受灾,灾民数量高达数万,没有十天?半个月的功夫,无法彻底完成赈灾之事。
发放灾银仅是一个开端。
尚有一些?老弱病残,亦或是无法抵达都督府的灾民,还需得朝廷更进一步的救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