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入/洞/房。所以,江南道一行,我?不会对你下手,慈儿不必担心。”
屋内还有旁人,是卫慈的随行婢女,以及都?督府的下人。
谢南州这般言辞,一直垂首的婢女们惊诧的望了过去。
卫慈瞪向谢南州,她其实对这人逐渐有了好感,但?他每次都?能把自己气到无话可说?。
“你不要再说?了!”
夫君不说?话时,当真俊美惹眼。她也?是颇为喜欢的。
可这人一开腔,她就不想要他了。
谢南州俊美的面容隐露出些许失落之色:“慈儿生得?貌美,看似温柔体贴,对我?却惯是横眉冷对,倒又是我?的不对了。”
卫慈:“……!”
锦书噗嗤一笑。
她家姑爷在外人面前肃重冷煞,是罗刹见了都?会害怕的一代枭雄,可在小姐面前,姑爷又像个?受尽委屈的毛头小伙。
夫妻两人正?陷入僵凝,忽然,海东青扑腾起了翅膀,仰天一声长啸。
谢南州的狭长凤眸倏然一凛,一只手已经?握住了腰间软剑的剑柄上。
而下一刻,疾风袭来,一根箭矢嗖的一声,刚好射在了圈椅上,谢南州在前一刻将?卫慈拉入怀中?,两人皆看向那根箭矢。
无疑,又是有人暗送情报。
而且,此处是都?督府。@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能将?箭矢射进?来的人,绝对不是弱者,甚至于实力相当可怕。
谢南州拔下箭矢,就见上面绑着一条绢帕,卫慈当即认出了绢帕上的“悠悠”二字。
这不是她母亲的闺名么?
再细一看绢帕上的刺绣,卫慈近乎是从谢南州手中?夺了过来:“这是我?母亲的东西!”
谢南州眉心微拧。
他在京都?的探子网络,可谓是四通八达,可就连他的人都?没有查到沈悠悠到底是生是死,足可见,其中?必有蹊跷。
谢南州凝视着小妻子的眉目,耐心询问:“夫人能笃定么?”
卫慈点头,神色焦灼,因?着过分?兴奋,她瓷白的耳垂溢出一层薄薄的粉,小琼鼻也?急出了一层细汗:“错不了的,母亲的女红针脚,与旁人不同,她的绣品都?会在最后往上挑线。”
针黹女红之事,谢南州自是不懂。
但?小妻子神色不似作?伪。
谢南州的目光重新落在了手中?的这根箭矢上,对于他这种摸透武器的人来说?,很轻易就能辨别出武器的精妙之处。
无疑,方才射出这根箭矢的人,是个?高手。
而且,那人准确射中?了圈椅扶手,避开了卫慈。
那人是纯粹送消息过来。
夫妇二人对视了一眼,谢南州将?手中?箭矢握紧,笑道:“夫人不急,我?定帮你寻到岳母。”
卫慈:“……”他喊得?倒是亲切。
卫慈却是一时间心绪复杂。
她记忆中?的母亲已经?模糊,只觉得?母亲甚美,父亲醉心于周氏那几年?,母亲身?型清瘦,整日郁郁寡欢,她鲜少见母亲笑过。
绢帕上除却“悠悠”二字之外,还有一行小楷。
“预知真相,城外十里坡见。”
换做是旁人,定然会立刻前往。
可卫慈在谢家待久了,人也?养成?了反复思量的习惯,很快就笃定:“夫君,这必然是一个?陷阱。”
谢南州漆黑的眸子一亮:“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卫慈犹豫:“可是,若是中?计了呢?”
谢南州认出了那根箭矢,若是没有猜错,像是严家之物。
严家虽不入仕,但?严家现任家主——严厉,早就颇负盛名。
算是赫赫有名的江湖人物。
谢南州看上了严家的势力。
其实,在今日之前,谢南州已经?在算计严家,然而,一直没有合适的契机。
严家……怎会与沈悠悠有关系?
不知为何,原本?不信鬼神之说?的谢南州,此刻,却突然捏住了卫慈粉嫩的脸巴子,还左右看了看,颇有意味的风流一笑:“慈儿,你当真是我?的福星,是上苍将?你送到我?手上来的。”
“你我?是命中?注定。”
他想要的一切,都?因?为她而逐渐实现。
卫慈脸巴子吃痛,推开了男人的手,莫名其妙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