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直截了当的男子,他?不会劝人,唯有聆听。
傅淮景此刻的确需要袒露心扉。
不然,他?会发?疯。
“阿姐,她是因为我,才会被二?殿下给盯上。有关?阿姐的那?些不实传言,也都是二?殿下所为。所以,她那?前夫才屡次殴打她,而所谓的失手杀人也是被冤。真正杀了那?人渣的,另有其人。”
“是有人抓住了我的软肋,才步步设计,将阿姐送入了诏狱。”
“又为让我就范,索性给阿姐下/毒,让她时日不多,逼着我只能在阿姐与老?师之间,选择辜负老?师。”
“呵呵呵……都是我的错!”
“阿姐她至死都不知道?,她此生的一切苦难皆是因我而起!”
“呵呵……”
“哈哈哈哈……”
傅淮景似哭似笑,身子轻晃,摇摇欲坠。
付恒看中了傅淮景此人,便一步步设局,让他?掉入棋局之中,傅欢只是一颗被牺牲的棋子。
在场几人都沉默了。
没有经历过?诸如此类的事,但?也仿佛可?以感同身受。
自己心悦之人,因自己受尽苦难,就连性命也搭进去了,任谁得知真相,也会非癫即疯。
***
翌日,暮雨微凉。
谢南州几人撑着二?十四?骨的油纸伞,在一处新坟前挨次上香。@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墓碑上并?未留名,仅有“爱妻之墓”四?个?字。
这是傅淮景对傅欢最后的保护。
至少,要保证她死后无人叨扰。
仅此一夜之间,傅淮景鬓角突生几绺白发?,面容更是萧挺冷峻,眼底布满血丝。
待夜色降临,几人才从荒野之地离开。
傅淮景上了马,又回头望去,喉结止不住滚动。
阿姐,待事成之后,我定来接你。
回到都督府,傅淮景单独与谢南州谈话。
书?房内,安静到落针可?闻,外面秋雨正打着芭蕉叶,滴滴答答,似正诉着离人愁。
傅淮景从圈椅上起身,行?至谢南州面前,竟是撩袍跪下了。
“傅大人!”谢南州出言制止。
傅淮景却坚持跪着,他?是个?罪人,早知如此,他?宁可?平庸一世,也不要去夺名争势。他?若平庸,傅欢就不会盯上。说不定,如今已生育儿女,安宁度日。
“谢侯,得势之后,我不要权,不要利,我只要一个?人的命。”
谢南州自是明白他?所言:“好。”
谢南州不会劝人,可?倘若是卫慈遭遇此厄运,他?大抵会当即杀去京都。
立场不同,处事方式亦是不同。
他?抬手,放在傅淮景肩头拍了拍:“傅大人,你节哀。”换做是他?自己的话,他?必然发?疯。
***
卫慈正准备歇下。
近日来,秋意甚浓。
她以为,谢南州与傅淮景会秉烛夜谈。
可?谁知,男人不久之后就来到她房中。
因着傅欢的事,卫慈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同情傅欢,也深感命运残忍,可?又无能为力。
谢南州一迈入房门,就大步朝着卫慈走来,直接将人揽入怀中,捏着美人下巴,深/吻/了上去。
锦书?与寻墨目瞪口呆。
她二?人都还没来得及离开,姑爷便……
啧啧……
锦书?与寻墨火速离开屋子,从外面将房门合上,两人窃笑着守在廊下,不多时就听见了自家小姐的怒斥声。
“谢南州,你、你属狼的么?!”
锦书?、寻墨:“……”
姑爷若是狼,小姐怕不是肉包子吧。
这厢,谢南州无法自控的再度抱住了卫慈,附耳喃喃低语:“慈儿,我真该把你吃进肚子里。”
如此,便无人可?以伤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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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南州从来都是无所畏惧,可?不久之前,他?试图站在傅淮景的立场去感受此次的遭遇,顿觉心脏钝痛,无法承受。
确切的说,他?绝对不会让同样的事,发?生在卫慈身上!
卫慈:“……”
谢南州他?也疯了么?
第八十九章
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