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傅淮景抱拳对众人作揖:“谢侯、夫人, 暂且别过。”一言至此?,他对谢无恙几人点头示意,最后多?看了几眼江晚凝,这便调转马头,带着人往傅家方?向?而去。
他不是傅家真正的血脉, 但顶着“傅”姓。
傅淮景做事素来滴水不漏,此?番要开?始真正对抗付恒,他必然要从傅家彻底脱离出来。
倒不是绝情?。
这也是对傅家的保护。
江晚凝探出马车车窗,看了许久,这才伤怀道:“师兄的母亲改嫁傅家后,又生?了两个弟弟,早就不能全心全意待他。”
不然,傅淮景年少时候也不会干脆就借居在江家。
对傅淮景而来,傅家对他而言,更像是寄人篱下。
但傅家无过错,他那样的人虽少言寡语, 必要时候还是会保住傅家。
谢府已派人过来迎接,谢木泽与谢云音骑马而来, 两人穿着厚实秋装,大抵是在京都养了好?一阵子了,肤色比在西洲那会时白皙了不少。尤其是谢谢云音,乍一看,面若银盘,面容明媚好?看,她与谢南州是同胞兄妹,一个随了父亲,一个随了母亲温氏。
“两位哥哥、两位嫂嫂,祖母让我与三哥过来接你们,家中已备好?饭菜。”谢云音扬着嗓门,爽朗道。
江晚凝:“……”
她又不是谢五的嫂嫂!
谢无恙笑着望过来,江晚凝立刻缩进马车里,引得卫慈一阵窃笑。
江晚凝只好?压低了声?音提醒她:“慈儿,谢五姑娘顽皮,你可不要跟着她胡闹。”
卫慈却不依:“五妹妹是个聪明的女子,她自然是看出来了。江姐姐,你与我四弟之间,到?底几乎袒露心声??你二人到?现在总不能还都是闷葫芦吧?”
卫慈诧异一问。
她与谢南州之间,谢南州过于主动?,在西洲就挑明了心思。她还以为谢家男子都是如此?这般直接坦荡。
江晚凝面颊滚烫,外面是秋意凉凉,马车车厢内却是一阵燥热:“慈儿,你别说了。”
谢四的那张嘴巴的确不着调,可从未与她真正表明过心意。
也幸好?如此?,不然,江晚凝当真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卫慈抿唇一笑,忽然又想?到?,这日后,搞不好?江姐姐还得喊她一声?二嫂,她自己也不由得难为情?了起来。
她与谢南州……真的可以永结两姓之好??
卫慈自己都震惊。
都这个时候了,她竟还懵懵懂懂的感觉她与谢南州之间是那么的不真实。
那人可是谢南州啊,禁欲不近人情?,不好?女色,是没有七情?六欲的庙宇佛子!
而事实上?……
***
抵达谢府,微生?父子迎了出来。
微生?决不方?便公开?他与卫慈的关系,只能守在梧桐巷子等候。
卫慈一下马车,微生?决火速上?前,上?下打量了卫慈,语气似是不满:“此?次江南道一行,人都消瘦了,怎么?谢侯没有照顾好?你?”
看着镇南王这张儒雅清俊的脸,卫慈欲言又止,最终没有透露出一个字。
母亲至今身在何处,她也不知晓,她更是不能直接告诉镇南王,母亲另嫁了。
她自己到?底是谁的亲生?女儿,暂还不能笃定。
好?一团乱麻!
微生?决见卫慈心神?不宁,守在她身侧,从下马车,直至迈入侯府大门,一路关切:“慈儿,你怎么不高兴?可是在外面碰见了什么凶险之事了?谁若欺你,老子定砍了他!”
意识到?自己语气或许过于粗/暴了,微生?决又和缓笑道:“我替你剁了他。”
卫慈:“……”
她亦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颔首表示感激镇南王的这份“护犊之情?”。
谢老太太面色红润,精神?矍铄,见老二与老四都安然归来,拉着卫慈的一双柔荑,又是一番嘘寒问暖,恨不能将卫慈放在谢家堂屋,当做福星供奉起来。
“慈儿,此?次多?亏了你啊。”
“日后,老二若是出征,你都跟着他。”
“最好?是能寸步不离的守在他身边!”
“丫头啊,你可是我谢家的福星!等你与老二再次大婚,定要进谢家祠堂,与谢家/祖/宗/们打个招呼。有你在,谢家众人都会安好?。”
卫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