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岳母的难处,他之所以方?才口无遮拦,也是想?给卫慈敲一个警钟。他是绝对不会接受自己的妻子四处惹桃花的!
男人忽然露出愧疚之色:“慈儿,方?才是我失言了,我并非对岳母不敬……”
谢南州强大的自尊,没法让他直接说出“担心妻子跑了”这种?话。
不过,谢南州很会转移话题,仗着自己力气大,顺手逮住了卫慈的手腕,拉着她往前继续走?:“夫人,我领你去看看婚房布置的如何了,在大婚之前,若还有不满意的地方?,还可尽快修整。”
卫慈:“……!”
卫慈一路被拖拽着往前,完全没法挣脱。@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海棠筑庭院内,不知几时,摆满了花卉,就连廊庑下的灯笼,也换成了大红绡纱的灯笼。
谢南州特意领着卫慈去看了千工床,垂眸问她:“夫人,你可还满意?”
卫慈瞪着他,无可奈何道:“自是满意!那我现在能走?了么?”
谢南州眸色沉沉,漆黑眼底像淬上?了一层薄薄的墨,他盯着人看时,仿佛要将对方?给吞噬了去。
又是那股危险眼神?。
卫慈脖颈无意识的缩了缩。
谢南州自是察觉到?了。
男人剑眉紧拧,他似是长叹了一声?,另一只手抬起,掐了掐眉心,再度睁眼时,无奈道:“夫人,别怕我,也别害怕与我亲近,可好??”
谢南州鲜少这般耐心。
他更是不曾像哄孩子一样,对任何一个女子说过诸如此?类的话。
仿佛是在请求。
卫慈无意识的吞咽。
她是在害怕么?
她自己也说不清。
这拧巴的感觉,好?生?古怪。
就像是明知要发生?一桩事,可在那事真正发生?之前,人都会本能的惶恐、焦灼、不安。
卫慈趁着谢南州的手掌略松,立刻推开?他,转身就跑出了屋子,动?作十分敏捷迅速,像逃之夭夭的小兔。
谢南州:“……”
是他很可怖?
还是与他亲近这桩事,让小夫人害怕了?
谢南州理智的分析了片刻。
总之,事事都要追求精益求精。
***
巷子里的风卷起枯叶,在平地打起了旋儿。
浮光掠影处,付恒刚下马车,就看见府门外站着一人,此?人立于萧瑟处,像一座石雕。
待走?近了几步,付恒才看清了傅淮景的脸。
饶是付恒,也稍稍一惊。
傅淮景年纪不大,此?前还是一个清风朗月的青年才俊,而眼下,他已鬓角发白,面容更显得清瘦,仿佛是经历一场旁人不敢想?象的痛苦。
付恒冷眸微眯。
傅淮景持剑朝着他走?来。
几名护院立刻挡在了前面,却被付恒制止:“退下。”
付恒来了兴致,他大概猜出了什么,他好?不容易设局拿下的这颗棋子,看来已经不能为他所用?了。
可惜……
傅淮景是不可多?得的“狼才”。
付恒唇角溢出i一抹浅笑:“傅大人,你都知道了?可良禽择木而栖,我相信傅大人不会感情?用?事,如今没有了软肋,岂不是更好??”
付恒还是想?给傅淮景一次机会。
这样的猛将,不可多?得。
可付恒却是低估了傅淮景对傅欢的情?义。
他三岁去了傅家寄人篱下,唯有傅欢待他如至亲,也是傅欢给了他旁人不曾给过的温情?,更是傅欢拿出私房钱给他读书识字,若非傅欢,他傅淮景哪能有今日?
“呵呵呵……”傅淮景发出几声?哀鸣般的轻笑。
再度抬眸看向?付恒时,眼底一片杀意:“我已无软肋,可殿下不同,殿下若是行差踏错,那可就是灭顶之灾,别说是储君之位,性命都难保。”
承乾帝多?疑成性,一旦皇子涉嫌谋逆,他必不会留下。
闻言,付恒面色骤然冷沉。
傅淮景继续说:“我今日侯在此?处,便是要亲口告诉殿下,我手中这把剑,迟早会亲手刺穿殿下的胸口,便是耗尽余生?,我也要与殿下对抗到?底!呵呵……所以,殿下,你最好?是从今晚就开?始殚精竭虑!”
他装都懒得继续装了,如此?这般撕破脸皮,便是在向?付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