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疯狂的念头,让卫苏雯愈发野心膨胀,甚至于隐隐激动了起来。
倘若笑到最后的人,只有她自己呢?
届时,岂不是可以得偿所愿?思及此,她看向谢南州的眼神,就仿佛是看着一尊精美的宝物,暗暗发誓,定要到手。
此刻, 卫苏雯缓缓侧过脸,看向承乾帝。她要好好利用这?个狗皇帝。
卫苏雯最是厌恶朝秦暮楚的男子?, 无论是她的父亲、付恒、大皇子?,亦或是眼前的帝王,在她看来,都是下三滥的东西,都只配给她当做垫脚石。
她痛恨姨娘当初不争气。
可她自己就不一样了。
就算日后,她设计抢来了谢南州,也绝对不会像姨娘对待父亲那样,一心一意。
对她来说,谢南州是她打败二妹妹的战利品。
如此想着,卫苏雯红艳的唇溢出一抹冷艳笑意,但未置一言,只是打量了几眼承乾帝,像是在看着一件待价而沽的物件。
承乾帝已经太久不曾被人这?般打量过,好奇一问:“爱妃,你在看什么?”
卫苏雯只哼了一声?,这?便淡扫睫羽,又挪开视线。
承乾帝愈发好奇:“爱妃?”
卫苏雯却一手托腮,不正眼看帝王:“皇上莫要吵,臣妾在想事情。”
承乾帝何?曾被这?般对待过?
“爱妃在想什么呢?”
卫苏雯依旧侧脸对着承乾帝:“臣妾偏不告诉皇上。”
美人这?话?惹得承乾帝一阵朗声?大笑:“哈哈哈……”
卫苏雯越是如此,承乾帝就越是/欲/罢不能?。
相较之宫廷的其他嫔妃,卫苏雯就像是一本让人引人入胜的话?本,让他恨不能?一下就翻到最后一页。
可偏生,她又浑身是刺,不易降服,挑起了承乾帝的好胜心。
就在卫苏雯绞尽脑汁想对策时,严厉父子?被领入宴席处。
严厉从?前是妻/奴,当下,妻子?不见了,他又是儿子?奴,自是不会让儿子?单独被扣押在京都。
严晨晨一眼就看见了卫慈,多日未见,他看见卫慈,就忍不住上前亲近:“姐姐!”
这?一声?“姐姐”,让卫慈顿时警惕。
席上不少人也都听?见了,皆露出诧异神色。
卫慈立刻对严晨晨使眼色。
严晨晨虽自幼活在蜜罐子?里,倒也机灵,很快就回过神来,看向一旁的长公主,也脆生生的喊道:“这?位小姐姐也甚是好看,京都的贵人果然与江湖中人不同。”
言罢,严晨晨憨笑几声?。
付如意被逗笑了:“来人,给本宫赏!”
是以,危机才算解除。
卫慈松了口气。
母亲下落不明?,诸多事一时间都无法笃定,万不能?让旁人知晓母亲又嫁人生子?,对母亲名?誉不利。
无论事实如何?,旁人只会泼脏水。
无人会去细想母亲所经历的一切,只会认为她经历了好几任男子?,便是水性?杨花,是个不洁女子?。
可男子?们就无辜么?
卫慈并不这?么认为。母亲的遭遇,不正是男子?导致的?!
严厉父子?上前给帝王请安之后,这?才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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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南王凑了过来,单独敬了严厉一杯酒:“严盟主,久仰大名?,本王敬你一杯。”
严厉上下打量了镇南王,似是一下就认出了对方:“原是镇南王,久闻不如一见呐!”
卫慈窥探了片刻,先是悬着一颗心,但很快就诧异起来。
这?二人怎么还……一见如故?
罢了罢了,此事与她无关,她才不要牵扯其中!
卫慈正内心纳罕时,一宫婢再度呈上一碟酥糖,道:“夫人,这?是丽妃娘娘所赐。”
卫慈目光掠过案上的一碟桂花糕,以及这?一碟酥糖,更是小心谨慎,她今日就连宫廷的一口茶水都不曾饮。
“知道了。”
卫慈淡淡应下。
她抬首望去时,正好对上了卫苏雯的冷艳凤眸,这?人正朝着她挑衅一笑。
卫慈:“……”
卫苏雯是疯了吧。
她总不能?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对自己下/毒?!
卫慈依旧不碰任何?吃食,小心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