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将她带走,免了她落入歹人之手。她相信谢南州必然会救下她。
卫慈潋滟的桃花眼直直盯视着卫苏雯,眼底是一片沉静。
这?种沉静,带着胸有成?竹和笃定。
她笃定了这?辈子?,会与上一世不同。
上辈子?她孤军奋战,可如今不同了,她有谢南州,有谢家人。
卫慈得了自由?,这?便抬袖擦去唇角的酒渍,打算转身就去寻谢南州。
而这?时,一男子?从?甬道走来,似是与卫苏雯早就商榷好了,卫苏雯看见他,便扬唇笑道:“二殿下,本宫把二妹妹又还给你了,你可得好生把握住。”
卫苏雯轻飘飘的丢下一句,这?便扭着身段,闲庭散步般的离开。
卫苏雯就不信,谢南州会与旁人的男子?不同。
她倒要看看,倘若二妹妹失了清白,谢南州还会不会一如既往!
卫慈大惊之色。
来人是付恒。
不!
她要的人,是谢南州,不是付恒。
就在付恒走来时,卫慈盯着他幽深的眉目,一把匕首从?袖中落入她手掌,这?是谢南州给她的防身之物,因着藏匿了起来,不便被察觉到,可让她走到哪里都可以随身携带。
卫慈忽然将匕首抵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蓦然,大步走来的付恒面色慌张:“……慈儿!”
卫慈不做理会,只一步步后退,试图利用匕首威胁付恒,不让他靠近。
就在付恒逼近之际,卫慈稍一用力,匕首划破肌肤,白皙脖颈上很快溢出几滴血珠。
“别过来!”
卫慈担心一会自己的意识会不受控制,她务必要尽快回到谢南州身边去。
付恒戛然止步,因着止步的动作太快,锦袍下摆划出一抹凛冽弧度。
付恒神色紧张,抬手示意卫慈莫要冲动,可言辞还是咄咄逼人:“慈儿,你就算是伤害你自己,也不愿意与我靠近了?你我曾经那么好,你可记得替我缝制的那些荷包与衣裳?还有你亲手给我制作的瓷具……”
付恒总想试图唤醒卫慈的记忆。
可这?些记忆对卫慈而言,并不美好。
卫慈高喝制止:“够了!我早就忘了,也不想记得!付恒,你这?人怎会这?样?当初是你弃我在先,而今,我已彻底放下,你又纠缠不放,这?对你我都没好处!互相放过,不好么?”
互相放过?!
绝不!
付恒强调:“慈儿……你明?知道,是卫苏雯对我做了手脚!”
他只觉得自己冤枉、无辜。
谁也不想痛失所爱。
还是他自己亲手将卫慈推开。
可卫慈却笑了笑,轻摇头。
“不,若非卫苏雯,你在某一日也会移情,就如我父亲一样,你们是同样的人,看似深情,可实则你们的深情经受不住一丝丝的诱惑,你们真正所爱的,只有你们自己。”
这?话?不知哪里刺激到了付恒,令他忽然激动:“不是!慈儿……我与你父亲不一样,你要信我!”
付恒一言至此,又试图挨近卫慈。
卫慈后退的同时,当即厉喝:“别过来!你再往前走一步,我便自刎!”
付恒眼睁睁的看着卫慈脖颈上溢出清浅血痕。
他知道卫慈怕疼,从?前,便是被玫瑰藤枝上的棱刺划破了手,她也会湿了眼眶。
可如今,她为了不让自己靠近,将生死也置之度外了。
付恒有那么一瞬,像是泄气的羊皮筏子?,瞬间没了精气神,高大颀长的身量晃了晃,嗓音干涩:“好、好……我不往前,慈儿你莫要伤了自己……”
付恒嗓音越发缓了下去。
他为了这?一刻处心积虑,可最终还是败给了心软。
可笑的是,他这?样的人,竟还会心软!
卫慈后退了数步,不顾一切,转身跑开,奔向宴席处,去寻她的夫君。
付恒僵在原地,许久没能?回过神。
***
这?厢 ,谢南州正向承乾帝辞行,欲打算直接去寻卫慈,带她离开。
可卫慈先一步奔了过来,一下扑入谢南州怀中,低低哭泣:“夫君,呜呜……”
她不是个矫情的女子?,但方才受了委屈,一看见谢南州便就软弱了起来。
此刻,宴席上的众人面面相觑,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