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卫慈是真正的夫妻了。
“慈儿……”
谢南州轻唤一声。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整个过程,只有他自己是清醒着的。
卫慈醒来后?会什么都不记得么?
谢南州渴望她记住今日。
时辰尚早,谢南州打算让卫慈多休息片刻,这便暂时离开,并交代锦书与寻墨:“莫要吵了你们?小姐,我一会就过来。”
“任务”尚未完成,谢南州做事素来有始有终。
锦书与寻墨垂首,诺诺应下。
她二人在门外守了一下午,此刻不敢直视姑爷了。
也不知道小姐到?底……好没?好?!
***
谢南州回到?隔壁海棠筑,立刻沐浴更衣。
他不敢耽搁时间,卫慈那边随时会醒来,也随时会需要他。
谢无恙抓准时机,送了一碗滋补参汤过来,见自家兄长墨发及腰,身上只着一件雪色中衣,眉目清隽,好似有哪里不一样了,可?又?好似没?什么不同之处。
谢无恙殷勤的献上参汤,笑得贼眉鼠眼:“二哥,你……还好吧?”
谢南州神色淡漠的瞥了他一眼:“出去。”
他不需要什么参汤。
哪怕是此刻,他亦是情/欲/未消。
谢南州自己也颇为震惊。
这到?底是天赋异禀?
还是前二十三年沉寂了太久之故?
若非卫慈承受不住,谢南州会一直逮着她继续下去……
谢无恙讪了讪,将汤药搁置在了案桌上:“这是祖母让人送来的,说是孙神医的秘方,是天底下男子都为之渴望的补药呢!”
谢无恙由衷强调。
谢南州有些烦闷:“你可?以退下了。”
谢无恙:“……”他纯粹是关?切二哥,他难道有错么?可?他忍不住啊,实?在很?想知道二哥当下情况如?何了。
“二哥,你当着可?以熬住?”
“老四!”
“得……二哥别生气?,我这就退下。”
谢无恙笑着灰溜溜的离开。
谢南州:“……”
眼下,即便他不去调查,也能知道谢家众人都在背后?暗暗搓搓的打探着他与卫慈的事……
稍作修整,谢南州用了晚饭,是寡淡的三菜一汤,冬笋玉兰片、姜汁白菜、清炒芦蒿,以及一小盅青菜豆腐汤。
谢南州的饭菜素来清淡,鲜少?会食荤。
他十三岁开始杀敌,第一次从战场下来,连吐了半个月,无法进食。更是不喜欢食荤。
倒是卫慈的手艺,让他又?可?以尝试荤菜。
用完晚饭,隔壁芙蓉苑没?有动静之前,谢南州就在海棠筑的庭院中静等。
他立于一丛墨竹前,寒风拂起他身上单薄的雪色中衣,身后?墨发在起舞,眉目氤氲在迷离月色之下,男人的面?容显得神圣而专注。
广寒与江白在数丈之远的地方站着,不明?白自己侯爷因何事沉默。
更是不明?白,侯爷的“忧郁”,是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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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锦书提着裙摆,急急忙忙从隔壁的芙蓉苑跑来:“姑爷!姑爷!小姐醒了!”
锦书话音一落,几人就见一抹雪色身影,如?诡魅一般一跃而上,直接翻墙去了芙蓉苑。
几人:“……”
两座庭院紧挨着,侯爷大?可?不必如?此匆忙。
***
谢老太太也命人送来了滋补参汤,可?寻墨根本?喂不进去。
卫慈人虽苏醒了,但意识一直混乱,潋滟桃花眼中是一片迷离,恍恍惚惚,她不由自主的缓缓扭动着身子,似是在低泣,寻墨递上的瓷勺,被她柔柔弱弱的推开,说什么都不肯喝。
寻墨让锦书去请姑爷,可?万没?想到?,随着一阵风吹开门扇,姑爷会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吓得寻墨“啊——”尖叫了一声。
谢南州从寻墨手里稳稳接过参汤,嗓音听起来十分淡漠,可?再细一听,又?似有些明?显的低哑:“出去。”
寻墨僵着身子,下一刻才反应过来,立刻屈身离开:“是,姑爷。”
寻墨从外面?合上房门之时,没?忍住又?往里望了一眼,就见光影之下,姑爷亲自/含/了一口参汤,又?俯下身去,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