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以缓解他内心即将撕裂开的野兽。
卫慈觉得谢南州不对劲,可此刻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谢南州磁性的嗓音就?像是沾染了某种蛊惑人心的毒,引着卫慈一步步跟随。
夫妇二人回芙蓉苑的路上,暗中影卫纷纷避让。
众人:“……”
侯爷与夫人还真是一点?不知避嫌呐。
光影交织,沉水香袅袅腾起。
床榻对面的铜镜里,是此起彼伏的丘壑。
卫慈眯着眼,一只手?总算是抓住了帷幔,稍一拉扯,断开了外面的光线。
饶是她自己,都不敢往铜镜中望去。
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看着两只清瘦的脚踝搭在谢南州肩头,可怜兮兮的,毫无招架之力,只能?摇摇欲坠……
***
夤夜,前院仍旧动静。
谢南州酒醒大半,酣畅过后,毫无睡意。
他盯着榻上人看了许久,见小妻子已然熟睡,稚嫩面颊上染上了一层醉人胭脂,她的脸掩映在被褥中,竟是有些可怜。
谢南州:“……”
细一回想,是他过分了。
可那个节骨眼下,他当真需要她,也只想要她。
彼时,谢南州一度以为,此生的所有苦难,只能?他自己硬熬过去。
如今,却诧异的发现,若得良药,人生的痛楚可以缓解大半。
卫慈,就?是他的药。
***
翌日一早,晨光熹微。@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谢定彻起榻后,才发现自己睡过头了。
对此,他自己都觉得诧异。
唯一的解释便是,昨夜委实睡得太迟,付如意倒是很快入睡,可她就?躺在他身侧,扰得他一夜难眠。
待走出屋子,谢定彻方才知晓,昨天?晚上二弟掳了程家长公子,对此,他又是一番震惊。
二弟素来?沉稳,岂会干出这?种事?
心腹护院道?:“大公子,侯爷昨晚不知饮了多少杯,大抵是醉了。眼下,程家长公子已经?招供了程家的诸多罪行,其中就?包括当年勾结户部叶侍郎,暗中苛扣了谢家军的粮草一事。”
谢定彻眸色乍寒。
不知想了些什么,忽然挥袖,哼了一声:“二弟既然抓了程家长公子,那便继续扣押着吧,免得放出来?惹出祸端,另外,若是程家上门找人,一律不得入内。还是那句话,擅闯者,杀。”
“是,大公子。”
付如意过来?时,正好看见这?一幕,她眸子晶亮,眼底映着晨曦的微光,熠熠生辉。
她家阿彻,便是如此站着不动,也是如此气度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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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如意跑过去,一下扑入男人怀里,抱紧了谢定彻精瘦的腰,精致的面颊在谢定彻下巴蹭来?蹭去,娇滴滴唤道?:“阿彻。”
护院呆若木鸡:“……”
他是不是该立刻遁之?
谢定彻浑身僵硬:“……”
他从?未发现,早起时的身子,竟如此敏感?,被付如意这?般对待,他险些就?……
谢定彻一个眼神示意护院。
那男子当即垂首,疾步飞速离开。
眼下,大公子也是有家室的人了,他们这?些手?下今后得注意着点?场合……
这?厢,谢定彻仰面望了一眼秋高气爽的天?际,深吸了一口早晨的凉气,这?才稍稍缓和内心浮躁。
“殿下……”
谢定彻的手?握住了付如意的肩,将她小心翼翼推开。
两人四目相?对,谢定彻又流露出无可奈何,他要如何才能?对长公主殿下言明,不可在大庭广众之下腻在一起呢?
他并非没有提醒过她。
可每次提醒,皆不管用。
谢定彻正要开口说话,付如意垫起脚,就?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这?才满意道?:“阿彻,你洗漱好,便与我?一道?去敬茶。”
付如意太过厌恶自己的血统。
她讨厌付氏皇族。
那里丑陋不堪,令人作呕。
她就?全?当自己已经?嫁入了谢家,从?今日起,便是阿彻的妻子。她也可以当自己“娶”了阿彻,总而?言之,阿彻是她的了。
谢定彻僵在原地?,唇瓣上的触感?,酥酥麻麻,经?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