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家?夫妇却仿佛一下就明了了。
崔氏是个急性子,当?即拍案,一脸愤色:“竟是顾一鸣!他从前?就觊觎悠悠,这都多少年过去了,怎么还不死心?!”
谢南州抬手,修长的?指尖挠了挠鼻梁,眼角的?余光又在小妻子脸上?掠过。
“红颜祸水”这个词,自古有之。
多少男子为了美人,不择手段,费尽心机。
当?然,谢南州不会将卫慈视作祸水,卫慈是他的?妻,是与他共白首之人。
“祸水”二字,亦是庸人对美人的?误解。
若是男子足够有定力?,世间又哪来的?祸水?无能的?男人,总喜欢将错处怪罪到美人头上?。
卫慈一脸惊色。
这又冒出一个大理寺少卿?!
她看向谢南州,等待着他的?进一步的?解释。
谢南州看懂了小妻子的?心思,也没打?算瞒着她,低沉磁性的?嗓音格外平稳:“岳母还在世的?消息被周御史得知后,她便离开了严厉,本打?算带人潜伏京都,暗杀周御史,但被顾一鸣察觉,遂将她隐匿至今,抹去了岳母的?一切行踪,让旁人无从追踪。”
一言至此,谢南州神?色微变,又补充了一句:“顾一鸣半生未娶,当?年岳母“死”后,他性情大变,一直在暗中与长宁侯作对,想来是为了给岳母报仇。”
顾一鸣位高权重,还是个美男子,年轻时候颇受女子追捧。
他绝非是娶不上?妻子,而是除却巫山不是云。
更确切的?说,顾一鸣是为了沈悠悠,才不曾娶妻。
无疑,又是一个大情种。
一时间,屋内一片安静。
谢云音眸色晶亮,最先开腔:“二嫂嫂的?母亲,此生足矣。我好生艳羡她。”
众人:“……”
谢老太?太?瞪了一眼自家?孙女:“老五,凭你这副容貌,便不要想那个春秋大梦了。”
谢云音耸了耸肩,只觉得颇为遗憾。
她是武将之女,年少时就与男子打?成一片,意识中没有“贞洁牌坊”这回事。
再?者,凭什么男子可以左拥右抱、三妻四妾,女子就不能朝秦暮楚?
当?然,她只能暗暗的?幻想着,到底不敢付诸行动。她不能伤害了微生世子。
沈清河胸膛微微起伏,长吁了一口气。只要妹妹还活着,旁的?事……他好像也能勉强接受。
崔氏更是如此,道:“悠悠活着就行。”
卫慈不知作何感想。
谢南州这时又道:“顾府守卫森严,想要将岳母带出来,只能动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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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夫妇自是没有异议。
沈清河:“先将人带回来再?说。”
崔氏:“切记莫要伤了我家?二妹妹。”
卫慈依旧缄默。
她许多年不曾见过母亲了,也不知该与母亲说些甚么。
至于,母亲今后到底选择哪一个男子,她更是不会插手。
一时间,众人意见一致,谢南州当?即召见了影卫,命人暗中行动。他自己则亲自去见了顾一鸣,打?算调虎离山。
***
朱雀街,西厢茶楼。
静怡的?雅间内,茶气蒸腾,男人的?眉目氤氲在一片薄薄雾霭之中。
顾一鸣观察了几眼谢南州,忽然轻笑:“谢侯年纪轻轻,定力?不同凡响,倒是让我看不透了,谢侯此番约见我,不会只是为了品茗吧?”
谢南州幽眸轻抬,泼墨的?眸子里,是叫人看不懂的?深沉。
“顾大人,你今年三十有五,貌似潘安,权柄煊赫,却不曾娶妻纳妾,亦不是断袖之辈,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谢南州这话问得突兀。
顾一鸣和?谢南州此前?并无交集。
谢南州如今再?怎么清闲,也不会突然关心旁人的?私事。
顾一鸣能坐上?如今的?位置上?,也非等闲之辈。
他眸色一冷。
沈悠悠每日都会提及卫慈,考虑到卫慈是谢南州的?妻子,顾一鸣还真不能与谢南州撕破脸皮。眼前?这人可是沈悠悠的?女婿啊!
但此刻,他已?经?猜出了谢南州的?来意,捏着杯盏的?指尖倏然一紧。
“谢侯,你究竟想要什么?”
谢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