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江白隔着数丈之远,纷纷望向自家侯爷。
侯爷是采/阴/补/阳的妖物?吧……
不用休息的么?
好似精神更甚了。
谢南州一个眼神扫了过来,哪怕是隔着数丈的距离,又哪怕庭院中并未掌灯,广寒与江白也准确无误的接收到了侯爷的威严。
他?二人低眉敛目的走了过去。
“侯爷。”
“嗯,让锦书与寻墨过来,给夫人守夜。”
“是,侯爷。”
再有两个时辰就要天明了,想来侯爷今晚又不会?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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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南州去了谢府地牢。
程家大公子被关已有一天一夜。
他?是个懦夫胆小鬼,该招供的统统都招了。
谢木泽对此事亲力亲为,见自家二哥过来,且还?看见二哥鬓角发?丝微湿,身上的冷松香与皂胰的气味明显,甚至于眉目之间还?隐有几分风流,他?一下就猜出了什么。
可再细一看,二哥这副模样,又似有仙风道骨,不染尘埃。
既欲,又透着几丝仙气儿。
谢木泽以拳抵唇,清了清嗓门,道:“二哥,这厮都招了。胆子小的很,被一吓唬,就全盘托出了。当年陷害过祖父的人,都在这份名单上,二哥过目。”
谢木泽将?名单交给谢南州,打量了几眼,又发?现二哥喉结也被人咬过。
谢木泽:“……”
难道女子都是如此么?
大嫂和二嫂好似都喜欢攻击喉结啊。
谢南州一目十行?,扫过名单之后,眼底一片冷沉如海。他?一个眼神瞥向谢木泽,吓得谢木泽立刻收敛目光。
谢木泽指向被绑在绞刑架上的程家长公子,问道:“大哥,我并没有让人对他?用重刑,是他?自己吓晕了自己,那此人怎么处置?”
按着程家的所作所为,便是将?程家都灭了,也在情理之中。
况且,若是放走了程家大公子,他?必定会?四处揭发?谢家。
最好的法子,就是灭口。
然而,谢南州却反其道而行?:“放了他?。”
谢木泽没反应过来:“二哥,可是……他?回?去后定会?将?谢家供出去。”
程家长公子虽在朝中无任职,但程家却在庙堂扎根了庞大关系网,程大人是帝王器重的奸佞之一。
谢南州嗓音清冽,淡淡启齿:“且任由?他?告状去。”
一言至此,谢南州凉薄的唇溢出一抹高深莫测。
谢木泽自是信任自家二哥,应允道:“是,二哥。”
谢木泽挥手,让护院将?程家大公子架出去,吩咐了几句之后,这便与谢南州一道走出了地牢,他?故意打趣:“二哥,这么晚了,你不陪着二嫂,跑来这里作甚?这种?小事交给我即可,反正我是孤家寡人。”
谢南州款步行?走在青石小径上,斜睨了一眼谢木泽:“老三?,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近在忙些什么。你想娶谁,全看你的本事。谢家不会?阻挡你。”
谢木泽顿时菊花一紧。
他?的事……
被二哥知道了?!
府上护院有一半是在他?的控制之中,他?藏着掖着的那桩事,怎么就被二哥给知晓了?!
谢木泽挠挠头,试探性问道:“二哥当真不管?”
谢南州没有回?头,只丢下一句:“老三?,二哥曾经教过你,人要自己掌控命运。”
谢木泽一下就悟了。
是啊。
他?命由?他?自己掌控。
即便全天下都反对,只要他?能得手,佳人就是他?的!
谢木泽只是好奇,自己一直很小心,却还?是被二哥知道了。家中其他?人也知晓了么?
寒风袭来,谢木泽抱紧了双臂,总觉得自己在二哥面前,宛若不着寸缕,藏不住一丝丝秘密。
***
谢家北苑那边,谢定彻又是半宿难眠。
大抵是身子骨恢复了不少,以至于,深夜寒气也没法驱散他?内心的燥郁。他?甚至怀疑自己是见/色/起意了……
谢定彻今晚又被付如意/纠/缠/了许久,她闹腾够了倒是睡下了,可他?呢?迟迟不能入睡。
正在庭院中“吐气纳凉”,卧房传来女子的惊吼声。
“阿彻!阿彻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