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如盘算一样的臣子,他拨一下,对方才会答话。
镇南王一脸坦然:“回皇上,臣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承乾帝不?想说?话了。
人活世上,不?过数十载,无人可以千秋万载。
他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高兴一分,却是听出?了十足的敷衍。
最终,承乾帝只能放了微生父子二人出?宫。帝王有种一拳头砸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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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谢府的路上,微生父子同乘一辆马车。
大抵是被微生决影响了,微生彦也不?怎么喜欢抛头露面,尽可能的内敛低调。
“父王,皇上开始起疑了,接下来咱们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为父什么都没有,只有慈儿这个女儿,自是要?守着她,便是赖,也要?赖在谢府不?走。”
微生彦:“……”
父皇是不?是忘了?他还有镇南王府,以及他这个养子……
***
卫慈从法华寺归来后,一直心?神不?宁。
即将入冬,有糖炒栗子的香气飘来,卫慈裹紧了身上的猩红色披风,朝着月门?望去,就看见谢南州手提一包糖炒栗子,正款步走来。
谢南州何许人也?一眼看出?小?妻子有心?事。
行?至凉亭,谢南州在卫慈面前落座,摊开了糖炒栗子,倒出?几颗出?来,落座之际,那双挥剑斩敌的手,便开始剥栗子。
“这东西,趁热吃才好。”谢南州嗓音低醇极了。
老天当真格外厚待他。
家世、容貌、身段、嗓音,都赐予他顶好的。
见谢南州亲自给自己剥栗子,还亲手递到?她唇边,想来两人之间已经有些?夫妻感情,所以,便不?用见外了,是么?
思及此,卫慈忍不?住,问道:“夫君,你的……后腰窝,可是有一颗红色胎记?”
她在梦里见过那颗胎记,却不?曾在现实?中见过。
谢南州对上小?妻子一双水润润的眸子,薄唇一扬:“慈儿怎会知晓?你偷窥过为夫?”
一言至此,谢南州正剥栗子的手顿住。
也不?对……
她若偷窥,他必然知晓。
两人坦诚相待,她也看不?见后面。
小?妻子与他的体力?相比,过于羸弱,每次都是她先睡下。
卫慈心?脏漏了一拍,又问:“夫君,倘若我真是细作,夫君会当如何?”
谢南州剑眉一挑,笑道:“还能如何?自是将计就计,索性将你困在身边。”既是落入他掌中,又岂有再逃脱的机会?
卫慈吞入一颗栗子,粉嫩的脸蛋一鼓一鼓的,看似随口一问:“夫君,付氏皇族的开/国/皇帝,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谢南州全?当她是闲聊,又正巧,他对付氏皇族的开/国/皇帝稍有了解,这便娓娓道来:“自是一位文韬武略的枭雄。说?起来,付氏开/国/皇帝与谢家也有渊源,他是谢家妇所生,二十四岁称帝,二十八岁暴毙。不?过,野史有云,他是中了美人计,才被敌国献上的美人所杀。”
卫慈:“……”
谢南州见小?妻子神色呆滞,轻笑一声:“慈儿为何会突然对/太/祖/皇帝感兴趣?”
“没、没什么……”卫慈支支吾吾,眼神开始躲闪,不?敢直视谢南州。
第107章
时辰尚早, 谢南州近日来一旦闲着,便喜欢与小妻子独处,哪怕只是这般面对面坐着, 偶尔三言两语, 时光也?飞快流逝。
谢南州唇角扬了扬, 轻笑了一声。
卫慈心虚至极:“你、你笑什么?”
她虽从没有害谢南州的心思,可那诡谲的梦境, 让她鬼使?神差的想到谢南州。就仿佛谢南州就是那/太/祖/皇帝,而她则是敌国献上的美人。
自?然了, 卫慈绝对不会?将梦境告诉谢南州。
“慈儿,你果然偷窥了我,不然如何会?知晓我后腰的胎记?”他身上的胎记,谢家除却谢老?太太与温氏之外,无人知晓。
堂堂家主, 自?是不能被旁人知晓了身上的特征。
卫慈:“……”行?吧,行?吧,又是她的过错了。
卫慈已经一头雾水,着实不明白,为何会?梦见那种?荒诞之事,且谢南州后腰的胎记也?对上了,她根本?不曾看见过他的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