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彻查下去?,八成是这个?不争气?的混账儿子又出了幺蛾子。
是以,程大爷沉声吩咐:“来人!把?大公子抬下去?!”
早就?知道这个?儿子是弃子, 可此刻,才是程大爷真正打算放弃他的时候。
一场闹剧很快结束, 程家不会?让事情闹大,不过,自今日起,程家长房与?二房之间?的罅隙再也?不能修复了。
程莺莺还惊魂未定。
她?是程二爷唯一的女儿,被卢氏保护的极好?,天生性情温润,后知后觉才哭了出来,在卢氏怀中瑟瑟轻颤:“母亲,大堂哥他、他……对我动手动脚。”
卢氏一听这话,更?是赞同自己儿子的行径:“岂有此理!长房真是烂到根里了!”
卢氏的性子,程二爷最是了解,她?嫉恶如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一旦被人欺压了,定会?奉还回去?。
程莺莺是程二爷的亲生女儿,发生了这种事,他也?心疼,不过,程二爷很快就?稳定情绪,吩咐了府中管事:“今日之事,就?对外说,是年轻人之间?起了罅隙,莫要提及小姐。”
管事明了,二爷得护着小姐的名?誉。
卢氏哄了片刻程莺莺,卫慈与?江晚凝也?赶来了。
卢氏对谢家妇颇有好?感,看见这两个?年轻的姑娘,她?就?想到了当初的自己。彼时,她?与?大嫂她?们也?是情同姐妹的妯娌。
卫慈与?江晚凝也?宽慰了程莺莺好?一会?。
程莺莺情绪稍微缓和之后,抿着唇,小声问卫慈:“谢木泽他、他可会?受到牵连?”
程莺莺心善,便是这个?时候了,还担心谢木泽会?因为今日的事受到责罚。
不久之前,程莺莺被程家大公子困住,于她?而言,那?一刻近乎绝望。谢木泽的出现,像是她?的救命稻草。
无疑,程莺莺此刻对谢木泽的情感复杂了起来。
卫慈如实告诉她?:“三弟并未受到责罚,不过,回谢府之后就?不好?说了。”
江晚凝附和:“是啊,谢家有家法,在外犯错的谢家子嗣,会?受家法处置。”
谢老太太虽是在外面护犊子,可一旦关上家门,该罚的一丝不会?少。
程莺莺抿唇,又看向卢氏,满心内疚:“母亲,是我害了哥哥。”
卢氏安抚:“你木泽哥哥不会?不顾你,他是个?惩恶扬善的人,便是对待旁人,他也?不会?袖手旁观。莺莺若真是担心,就?时常与?他走近。”
看着两个?孩子关系甚好?,卢氏自是欢喜。她?哪里会?知道,自己的儿子早就?心思不轨。兔子都不吃窝边草,谢木泽却是将魔爪伸向了异父异母的妹妹。
程莺莺立刻抿唇不语了。
她?才不敢和谢木泽走近!
虽说谢木泽救了她?,可她?真想告诉母亲,那?个?“好?哥哥”是怎样的居心叵测!
可话虽如此,她?是该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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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寿宴酒席勉强撑到结束。
谢家众人归府时,已是华灯初上,谢老太太一入府门,就?沉声吩咐:“老大,把?你三弟带去?祠堂,行家法!”
谢木泽:“……”
果然如他所?料。
祖母在外面护着他,可回到家中,还是会?细细算账。
倘若程家大公子不是名?声狼藉,又倘若他今日没能忍住,直接杀了程家大公子,那?么,他当真是捅大篓子了。
不过,谢木泽并不后悔今日的行径。
一顿家法,换那?混账东西的一只手,值了!
谢定彻面色儒雅,笑了笑:“三弟,请吧。”
谢木泽耸肩,对谢家众人摆摆手,唇角噙着笑意:“明日一早,我又是一条好?汉,大家不必替我担心。”
众人:“……”不,他们并不担心。
一顿家法,对武将而言,算不得什么。
谢定彻与?谢木泽刚去?祠堂,卢氏与?程莺莺便登门了。
得知程莺莺过来看自己,跪在蒲团上的谢木泽唇角一扬:“大哥,立刻对我下手,狠狠抽打,不要手下留情。”
谢定彻手持戒鞭,一下就?看出了三弟的心思:“老三……你是故意引了程小姐心疼吧?”
谢木泽耸了耸肩:“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